他的雙手撐在她身側,緩緩靠近,呼吸相融似吻非吻的距離。
放大在眼前的這張男人臉,異常蠱惑人心,沈夢寒瞬間就像被施了魔法般,大腦一片空白,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失靈了,心髒以無法承受的速度狂跳不止,她不自覺的咽了下喉嚨,臉有些發燙起來。
“原來,你也會臉紅。”他把她逼到差點窒息,嗤笑一聲,忽然伸出舌尖輕舔了下她被咬傷的下嘴唇。
溫軟濕滑的觸感,滿鼻息都是他陽剛好聞的味道,沈夢寒整個人一震,眼睛極限睜大,腦子幾乎徹底沒用了,心髒也快報廢了。
“這副傻樣倒是挺幹淨純潔的,你比你妹妹會勾/引人。”他繼續嗤笑,忽而貼上了她的唇,一點預兆都沒有,這次不同昨晚,隻是兩唇輕輕摩擦著,緩緩的、一點一點深入。
沈夢寒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心髒的跳動上,全身每個細胞都被麻醉了,她驚慌失措的看著他,相比她的慌亂,他的那雙眼睛卻是清明的,不見半點淪陷之色,像是在玩兒,又像是在探究著什麼。
“唔……”沈夢寒猛然找回一絲理智,胸口大弧度的起伏著,抬手撐住了他的胸膛,掙紮了一下。
她一掙紮他倒是立刻就停止了侵犯,舌尖從她口腔中退了出來,他抬手觸摸上她的臉,拇指和食指輕輕揉捏著她的耳垂,唇角微微翹起點弧度來,開口嗓音清冽悅耳:“原來你吃這套。”
“你就是用這套對付沈佳慧的?”沈夢寒總算徹底清醒過來,用力把他推開,心髒依然跳的砰砰砰的,她臉紅耳赤的反擊道:“還真是沒想到啊,堂堂北歐集團的大BOSS、淩氏企業的繼承人,為了欺壓沈家的幾個女人,竟然不惜出賣色相。”
聞言,他不經大笑起來:“確實,我也沒想到收拾女人會這麼麻煩。”
沈夢寒氣得磨牙:“你特麼無恥。”
他訝異的揚了揚眉,閑閑的說:“我可沒吻過你妹妹,她實在太難纏了,我隻是原封不動的送給了別人而已。”
“你!”沈夢寒牙齒都快咬碎了,氣得渾身發顫。
正在這時,臥室門敲響,保姆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
“好了,吃飽了才有力氣生氣。”淩慕淵伸手接了粥碗,又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沈佳慧想死沒死成,你不趕緊康複,把你的繼承權拿回來,頂著那麼大的債務,我估計她該急瘋了。”
沈夢寒臉上的紅暈刷的一下退盡,變得慘白如紙,雙手握緊了拳頭,心髒一陣陣的抽縮。
他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喂到了她唇邊,竟然還若無其事的嘲笑起來:“你看看你,為那麼個沒良心的妹妹著急成這樣,是不是傻?腦子進水了嗎?”
沈夢寒這次嘴唇都在哆嗦,隻感覺一口惡氣在胸腔裏橫衝直撞:“你特麼……”
準備爆粗口,一張嘴就被他塞了一口粥進去。
剛剛蒼白的臉色,刷的一下又變得通紅,她感覺快被憋瘋了。
有槍嗎?水果刀也行,特麼的,她要跟這個披著人皮的斯文敗類拚個你死我活。
“你那是什麼眼神?快吃。”淩慕淵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她嘴裏塞粥:“除了雪兒,這輩子我也就這麼伺候過你,知足吧。”
一提起淩慕雪,沈夢寒被氣得通紅的臉,又漸漸退去了血色,感覺是真的要瘋了,心底在無助的哀嚎:‘大少爺,你發發慈悲,直接弄死我行不行?我特麼真的扛不住你這不奸不殺的態度啊!’
一旁的保姆瞪大了眼珠子,咬牙憋著笑。
這個淩老板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主,渾身陰沉沉的,沒想到還有這麼好耐心的時候,把這沈夢寒收拾的哭笑不得。
在第N勺粥喂到嘴邊的時候,沈夢寒才勉強把所有的情緒安撫住,從他手裏接了粥碗,尷尬的自己吃起來。
她是抬眼皮看他的力氣都沒了,更別說是去揣測他的心思了。
淩慕淵站起身出去的時候丟下句:“傷口愈合後,跟我出國玩兒一趟。”
“我為什麼要跟你出國?”沈夢寒警惕的與他對望著,手心裏又開始冒汗了。
他微微一笑:“看看你,又怕我了?”
不這樣說還好,他這樣一說,沈夢寒心底又開始泛起寒意來,她吃力的呼吸著,麵上淡然的賠著笑,坦然道:“這麼大的仇,我一身的弱點都捏在你的手裏,金融界是你的天下,我能不怕你嗎?”
他點了點頭:“這倒是實話,你要是早這麼老老實實,也不會被沈佳慧捅一刀了。”
這男人說起話來,不帶半個髒字就能毒死你,他沉得住氣,出手不動聲色便能要了你的命。
沈夢寒的心又跳的厲害了,是又氣又驚,實在吃不下了,把小半碗粥遞給了保姆。
“好好養傷,別想那麼多沒用的,橫豎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他還不忘紳士的道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