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慕淵,別告訴我,你昨晚跟我啃上癮了。”
她這話說得流裏流氣,又是那副偽裝嘴臉。
淩慕淵微微揚眉,眼神帶著刺兒的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就你?”
兩個字就堵了她的嘴。
他掀開睡衣看著她的傷口,輕聲說:“女孩身上有傷不好,應該能去掉。”
沈夢寒再一次被驚了心,一口呼吸頂在了喉嚨裏,定定的看著他,看不出真假,他還是那副把她當自家‘小兄弟’照顧的神態,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放下她的睡衣,而他接下來的一番話徹底震住了她,驚的魂兒都在顫抖。
“即便是仇人,你也是我的人,除了我,沒人可以動你分毫,沈佳慧踩了我的底線,逢場作戲,本來想陪她玩兒玩兒就算了,可是,她太貪心,太無知。”
他那雙懾人的眼眸中有憤怒也有譏誚,猖狂的像個帝王,這話他說得很認真。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淩慕淵,如果當真隻是她動了你的東西,你才想置她於死地,你這理由會不會太扯淡了?我可是她的哥哥……”
一時口快,她又忘了自己是個女兒身,‘哥哥’兩個字衝口而出後,她有些難堪的低頭掃了眼自己的胸部,這會兒沒有東西束縛住了,明顯凸起了兩團,她忙伸手抓過被子蓋在了身上,臉又有些發燙了。
她的神態沒有躲過男人那雙洞察一切的眼,抬手就掐起了她的下巴,嗤笑一聲:“等你幾個妹妹知道你是個女人後,你說,你在她們眼裏會是個什麼東西?嗯?”
他掐著她的下巴晃了晃,接著說道:“活得這麼招人恨,卻還頂著一張天真無辜的臉,你可真是個天生的禍害精。”
沈夢寒緊咬著後牙槽,無力做出反駁。
樓下來車了,他拾起地上的矽膠束身衣,丟進了垃圾桶裏:“這身太緊,給你換身寬鬆的。”
他丟下這麼句就出去了。
沈夢寒盯著臥室門,苦澀的笑了下,不知為何,心底莫名有些失落,還以為要讓她恢複女兒身了,原來隻是換一身寬鬆點的,不過話說回來,她從來不敢想自己有一天能穿裙子留長發,小時候還能幻想一下,後來時間久了,她長大了反而膽怯了,幻想都不想有了,也許是壓抑太久習慣了吧。
不一會兒施明衍掛著藥箱上了樓,跟施明衍一起過來的還有個四十來歲的婦女,應該是新請的保姆。
施明衍對她已經無話可說,進臥室一直黑著臉,幫她查看了傷口,給她掛上了點滴,出去的時候,隻給候在床邊上的婦女吩咐了一聲:“注意她的傷口不要沾到水了,飲食清淡點……還有,在這裏做事,切記管好自己的嘴。”
婦女畢恭畢敬的應承道:“好的,我知道的。”
施明衍出去後,婦女客客氣氣的跟她自我介紹道:“我姓楊,叫楊慧,以後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你有什麼需要吩咐我一聲就好。”
這個女人看上去成熟穩重,本本分分的樣子。
沈夢寒沒有應聲,她這跟囚犯有什麼區別?隻不過蹲的監獄太過華麗了些。
“淵少說,你還沒吃早餐,我去給你做早餐了。”楊慧打了聲招呼,就下樓忙早餐去了。
快八點半了,沈佳慧沒過來找她,看來是鐵了心的要往沈氏這條爛船裏鑽了,淩慕淵不過是送了幾件奢侈品、幾句甜言蜜語,就這麼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敢拿他的麵子去辦事,還約了兩家銀行的老總去打高爾夫。
她幾乎已經猜出了結局,搞不好會是個人財兩空的下場,可是佳慧那麼恨她,根本就聽不進去她的勸,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往火坑裏跳,一點辦法都沒有。
保姆下樓沒多久淩慕淵開著車出去了。
她伸手在床頭櫃上摸到遙控器,開了電視,娛樂頻道。
這兩天沈佳慧與淩慕淵的關係依然穩居頭條,關於沈夢寒住進蕭景閣隻簡單提了一下,‘沈夢寒疑似受傷,蕭景閣養傷’。
這一整天她都盯著娛樂頻道的花邊新聞,淩慕淵離開後便沒再過來。
第二天有關沈佳慧和淩慕淵的緋聞忽然一條都不見了,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抹的幹幹淨淨。
沈夢寒暗暗覺得不妙,果不其然,第三天上午,一則關於沈佳慧的醜聞在江城再次炸開了鍋。
‘沈氏千金沈佳慧與兩名銀行老總酒店開房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