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命令,門外的保鏢立即掏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沈夢寒好半晌才理出思緒來,是佳慧過來求淩慕淵放過沈氏,不是淩慕淵欺辱了佳慧……
她真的是衝昏頭了,臥室裏的這幅畫麵真的把她刺激瘋了,父親才剛辦完喪事,看著自己清清白白的妹妹赤.身.裸.體的在他臥室裏,她哪還能保持理智?
冷靜下來後,她沒時間懊惱自己的衝動,反正跟他之間的關係已經糟糕透了,不可能修複了,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護住妹妹,不能讓她名譽受損。
迎著男人毫無感情色彩的視線,她冷淡的笑笑:“看來,我又在太歲頭上動土了,確實該死。”
她說著一把抓過他丟在床頭櫃上的匕首,一咬牙就朝著自己打他的右手刺下去。
不過短短兩秒鍾,她就想到了護住妹妹的法子,她若是在他別墅受了傷,就算媒體不敢報道他的緋聞,她至少也能弄出一個‘淩家勢大欺人’的效果來。
然而,她的腦子轉的快,男人轉的更快,在她伸手拿匕首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一個眼神就給站在她身後的保鏢下達了命令。
兩名保鏢幾乎同時出手,其中一個一把捏住了鋒利的刀刃,奪了匕首的同時,手受了傷。另一個擰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扭,把她摁在了床頭櫃上,死死的控製了她。
跟在淩慕淵身邊的這群保鏢個個身手不凡,倆人出手實在太快!
“淩慕淵!放了我妹妹!你要是個男人就衝我來!”
她奮力的掙紮,一雙手被男人死死的控製在後背,根本無法動彈。
“我教過你,衝動隻會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對手麵前。”淩慕淵摁滅了手裏的煙,起身朝著衣帽間走去,一貫漫不經心的語調:“你持刀傷了我的保鏢,豈不是把罪名坐實了?跟了我三年,怎麼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看著保鏢不斷溢血的手,沈佳慧徹底嚇傻了。
沈夢寒停止了掙紮,盯著地上那堆破碎的衣服布料,她明白了,關心則亂,他就利用了這一點,不用出手就讓她自己亂了陣腳。
耍心機玩兒手段,她怎麼可能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她沒資格責罵佳慧不自重,隻是愧疚自責的恨不得殺了自己,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放下尊嚴用身體跟男人談交易,求他放過,這都是她造成的,佳慧不應該承受這些。
不一會兒淩慕淵就從衣帽間衣冠楚楚的走了出來,左邊臉頰上那點紅腫根本影響不了他那身商界貴胄的淩雲氣勢。
幾名警務人員也正好趕到,與此同時,院門口還來了一大波娛記。
保鏢的手沒包紮,潔白的地毯上一堆血跡,警察幾乎沒做過多的盤問,掏出手銬直接銬了被保鏢控製住的沈夢寒,也抓了衣不遮體的沈佳慧。
被警察押走的時候,淩慕淵走到沈夢寒麵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臉:“我母親還在重症監護病房躺著,可經受不住半點刺激,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妹夫’有。”
說到這兒,他忽然彎腰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清冽悅耳的語調,字字句句都是威脅:“你若是出個什麼事,今天出來賣的是你大妹,明天就會是你二妹和你那未成年的小妹,所以……‘妹夫’可千萬保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