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手中抓著一把髒兮兮的飯菜,緩緩站起身來。
突然,他出手了。
隻見他身影一動,晃到刀疤男的跟前,猛的伸手擒拿住刀疤男的脖子,將另一隻手中的飯菜,糊到刀疤男的臉上,冷聲說道:“這麼好的飯菜,浪費了豈不可惜,還是你自己吃吧!”
“呸呸呸!”
刀疤男被髒飯汙菜糊了一臉,嘴裏也擠進了幾口,連忙吐出來。
“****找死!”
刀疤男怒不可遏,揮起拳頭,就照著葉歡的腦袋揍去。
葉歡把手格擋,將刀疤男的拳頭緊緊攥在手中,反手一擰,刀疤男整個人便像是煮熟的河蝦,痛得躬身彎腰。
“特麼的活膩了,敢打我們老大,兄弟們抄家夥一起上!”
一名囚犯看到葉歡襲擊刀疤男,大喝一聲。
頓時,另外四五名囚犯快速從涼席底下抽出鋼片,鐵棍,一湧而上,劈頭蓋臉的朝葉歡抽砍過來。
葉歡身影一動,拳打腳踢,很快便是將圍攻過來的幾名囚犯揍翻在地,一個個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痛哭嚎叫。
此刻,獄室裏站著的,就隻剩下葉歡一個人了。
他走到刀疤男身邊,揪住對方的頭發,將之拖到那堆被踩踏得一塌糊塗的飯菜邊上。
葉歡按著刀疤男的腦袋,將對方的嘴巴摁在那堆飯菜之上,惡聲說道:“媽了個蛋的,鋤禾日當午,坐牢很艱苦,還浪費晚餐,真是二百五!”
葉歡每念完一句自己改編的詩句,就接上一拳,揍到刀疤男的身上,直打得對方嗷嗷痛叫。
“浪費糧食遭雷劈,給老子把這些飯菜吃幹淨,剩下一粒飯,就挨老子一拳。”
說罷,葉歡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到了刀疤男的肚子上,痛得刀疤男五官扭曲。
“我吃我吃,我都吃幹淨!”
麵對如此強勢的葉歡,刀疤男哪裏還敢反抗,隻得趴在地上,雙手顫抖的捧起那堆飯菜,往嘴裏送,邊吃邊流淚。
沾滿泥沙的飯菜吃在嘴裏,直硌牙,但刀疤男卻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這地上的飯菜,可是他親手倒的,還踩了兩腳,他終於親身體會了一把,什麼叫自食其果。
獄室裏發生了這些事情,但從頭到尾,靠在上牆壁打盹的那個老頭子都沒有睜開眼過,似乎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
葉歡看著一邊淚流滿麵,一邊吃著髒兮兮飯菜的刀疤男,指著那個最為豪華的鋪位,不容置疑的說道:“這個鋪位,歸我了!”
在許多地方,拳頭就是道理,誰的拳頭硬,誰就擁有話語權,而這個真理在監獄裏猶為明顯。
毫無疑問,在這個獄室裏,葉歡的拳頭最硬,所以,他有權利優先得到最好的資源。
那個豪華鋪位,原本是刀疤男的床鋪,但此刻葉歡要占為所有,其他囚犯也不敢反對質疑。
葉歡走到那位老頭身邊,俯下身子,輕輕拍了拍老頭的肩膀,說道:“大爺,您去那邊睡吧!”
老頭這才睜開眼睛,瞧了葉歡一眼。
然後,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朝著葉歡所指的方向走去,在那個豪華的鋪位上躺下。
全程,老頭子都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向葉歡道一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