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嗎?確實挺讓人意外的。”
將離轉頭對四皇子,展顏一笑,自問自答。
緊接著四皇子隻感覺眼前一花,一隻冰涼的手撫上了四皇子的頸項,那森冷的聲音傳來。
“那麼……四皇子想好要怎麼下去陪他們了嗎?”
冰冷的話語伴隨著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覺,落在四皇子耳畔,令他渾身的寒毛都炸了起來。
他很想轉頭,對來人怒目而視。
可是那隻扼在他頸項的手,卻是時刻提醒著他,這個轉頭的動作有多危險!
現在,
他最脆弱的命門就拿捏在對方手中。
隻要她想,他這脆弱的頸項,根本不可能在對方手上留存下來。
連他放在外麵鎮守的元嬰,都放倒了。
對付他這個才剛剛步入金丹不久的皇子,豈不是輕而易舉?!
四皇子沒有說話,也沒有去回應將離的話語,他有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腦海中迅速思量著對策。
然,不等他想出其他的伎倆來。
就聽那道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夾雜著幾許古怪之意:“看來四皇子還沒想好是嗎?
可是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留給你慢慢想啊!”
那道聲音似是苦惱的說道:“不如……我幫你想一個可好?!”
話音落下。
一陣嬉笑之聲從後方傳來,令四皇子背後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周身止不住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驟起。
這,這……
“你不是冀南將軍!”四皇子聲音冷沉的說道。
此人給他的感覺太古怪了。
古怪到讓他覺得那在後方嬉笑之人,並非是冀南將軍本人!
這幾天上早朝的時候。
四皇子也仔細觀察過冀南將軍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甚至連探子傳回來的日常,都仔細觀摩了一番。
論言行舉止,
此人與冀南將軍有著天壤之別!
而且這古怪的語調,與不著邊際的言語,根本不像是冀南將軍會說的。
那個人太過於冷靜,冷靜到讓人難以琢磨。
雖然那張臉上永遠都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可是……那眼眸之中卻沒有任何感情。
連任何波瀾都泛不起一分!
根本不會像此人現在一般,如此言語。
方才見對方現身時,四皇子還驚了一下。
可是此時越想,他就越覺得不對勁,冀南將軍應該不是如此的吧……?
像是看透了秦樞心中所想,身後那人嘻嘻笑了兩聲,開口說道:“怎麼不是?我就是啊!”
那隻森冷的手卡著四皇子的頸項。
即便是那隻手虛置在他頸項上,尚且還沒有使勁,都讓秦樞感覺到一陣呼吸不暢。
周身血液倒灌,令秦樞感覺到渾身發涼。
“冀南將軍可不是你這樣的!”
四皇子中肯的說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扮成冀南將軍的麵容,闖入我府中傷我屬下!”
易容,幻化……
這些都是修真界內很常見的手段。
此刻意識到不對勁的四皇子秦樞,第一時間就往上麵聯想了過去。
隻可惜身後那人,對他的言辭卻不買賬:“我說了,我就是冀南將軍啊!
為什麼你就是不聽呢?!”
那道聲音帶著幾分無奈的語氣開口說道。
啪嗒一聲脆響,四皇子眼尖的瞧見,麵前的桌案上忽然多出了一塊令牌。
那令牌赫然是老皇帝賜下的身份令牌。
上麵撰寫著冀南將軍四字,黑木為底,暗金鑲邊,繁色花紋雕飾,以赤金色字跡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