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到現在,將離也沒有說任何計劃,隻是吩咐她做一些零散的活計。
“等!”將離晃了晃杯中的茶水,眼神莫測。
很快,袁初夏就知道,將離所謂的等,是等什麼。
就在壯漢昏迷後沒多久,她們的門再次被敲開,進來的卻是一群侍女和婆子。
她們手上端著婚慶用得喜袍與各種頭花珠釵,以及沐浴更衣所要用到的各種花瓣香料。
樣樣具齊,很難讓人想到,在這樣貧瘠的山頭,居然能備齊這麼多東西。
若是臨時起意,想要拜堂成親,備齊這些東西,也需要一到兩天才行,更久點,趕製喜袍,都要用上十天半個月不等。
更不用說山下還被眾鏢師給圍住。
這喜袍大概早已準備了些時日。
“兩位姑娘,先前那位爺……”領頭的一位婆子欲言又止地看向兩人,想問一問壯漢的行蹤去向。
她們是見著壯漢進來的,不過進來之後,卻是沒有看見壯漢在哪裏。
“沒說一定要從門走了吧!”將離將目光放在大開的窗台之上意有所指。
婆子了然,旋即對著兩人福了福身說道:“請兩位姑娘,沐浴更衣,等候吉時!”
說著招呼身後的諸位侍女,準備上前伺候兩人沐浴更衣。
“你們先把水放好,我稍後就來!”將離沒骨頭似的趴在桌麵上,懶懶地抬眼看向眾人。
那婆子見將離如此配合,不吵不鬧,沒說什麼,轉身吩咐她們去了。
將離見這些人進了浴室,朝邊上的袁初夏勾了勾手指。
袁初夏俯身上前,手上忽然塞了一樣東西進來,圓圓的,感覺像一粒藥丸。
“吃掉!”
袁初夏會意,長袖掩口,一口將藥丸服入口中。
將離則是從袖中摸出一小節木頭,打開桌上的香案,放入其中,再度蓋上蓋子,像是從未被動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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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恢宏的殿宇之內,為了襯托出今日的喜慶,到處掛滿了喜慶的紅綢,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高台之上,擺放著一張案椅,上麵擺放著各類精致的瓜果蔬肴,桌案後方牆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囍字,兩側擺放著兩根粗壯的紅燭。
金紅的火光與紅色的燭身互相輝映,映照著今夜的喜氣。
高台之下兩側空地上,十人一席,擺滿了桌椅,上麵擺著各種精致的菜肴。
一條紅毯從大門延伸到高台的位置,紅毯兩側熙熙攘攘站滿了人,是白日裏見過的那些人,他們正翹首以盼地看著大門的方向。
似乎在期待著這場喜事的開始。
“哎,你聽說了嗎?這次的兩個新娘子據說很漂亮,長得可俊了!”一滿臉皺紋的老嫗,捅了捅自己身邊的一位姑娘說道。
“聽說了,據說長得比我還美!我可是這山寨裏頭,最美的人了,我倒是要看看,她們能比我美上多少!”女子伸手扶了扶自己額前的碎發,露出額前那巴掌大小的黑色疤痕。
“哎,這都不知是今年的第幾出了,這是老大第多少房來著?”
“三十二還是三十三來著。”
就在眾人討論間,靠近門邊的人群最先安靜下來,後方人群也跟著漸漸安靜了下來。。
“有請——新郎新娘入場!”喜婆的聲音響遍整個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