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王爺一雙眼睛瞪得猶如銅鈴,寫滿了不可置信,他顫抖地指了指地上本該早已灰飛煙滅的物證“你從哪裏來的!這些東西……”
“這些東西自然是有心人替朕仔細保管好的。”王勃冷笑道。
“我不信!”安王爺拚命掙拖侍衛們的束縛,從懷裏掏出什麼點燃。
“保護皇上!皇上小心!”保世嚇得立即跳到王勃身前,他意外安王爺見計劃敗露想來個玉石俱焚。
“啾!啾!”信號彈打在夜空中,燃放成花朵的摸樣。那是花間閣才有的傳信用的信號彈。
王勃淡定地推開前麵的人:“你不用再指望你宮裏接應的人來營救了,朕……”
“哈哈哈!……”安王爺突然猖狂地笑了起來,“你這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 ,真以為老夫將全部希望都壓在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身上麼。”
王勃不語。
“郊外的人隻是欺騙秦笛和你那些心腹的小把戲,現在恐怕禦史大夫已經帶人欲攻進宮門了吧!”
“識相點就快點放了老夫離去,否則!老夫不介意拚個你死我活!”
王侯之身子一扭,後麵本來束縛住他的侍衛竟被直直摔到了前麵,發出陣陣哀嚎。與此同時,王安石等人也紛紛拔出早備好的軟劍,背靠背以劍相對,與周圍的禁軍僵持不下。
王勃卻絲毫不為所動:“安王爺真是好勇氣!難道你就不顧及你女兒的死活了麼!”
安王爺大笑地撕下新娘子的麵紗,“皇上仔細瞧瞧這可是老夫的女兒?平兒早就被老夫派心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你休想拿她來威脅老夫!”
這回輪到王勃大笑不止了。他招了招手,堂外立刻傳來了安平帶著哭腔的聲音。
“爹……”
用花容失色這個詞來形容安平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太恰當不過了。禁軍頭領的刀明晃晃地架在她的脖子上,美人紅衣紅妝,無一不帶著喜慶的顏色,同這樣的場麵比起來真是格格不入。
“安平!你!……你不是離京了麼!”王侯之大驚失色。
安平哭道:“我……女兒不孝!錯聽了小人的話被騙進宮還……還做了爹爹的牽絆!”
她又轉頭對王勃哭訴:“皇帝哥哥!我爹知道錯了,你給他一個機會好不好?若不是平兒一直想嫁給你,他也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王勃冷笑:“王侯之欲奪權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此事安平你知情不報是為何故?”
“還有,敢將注意打到朕的頭上來,王安平你膽子不小啊!”
安平知道他說的是那天慕容鈺卿幫他設計王勃的事情,頓時麵色更加慘白。她吞吐道:“那是……那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歡皇帝哥哥,可是你卻總不理我。”
王勃厭惡地皺眉,抬手打斷:“除了安平郡主,其他人給朕立刻打入天牢!王侯之,你若再敢動什麼小心思,休怪朕對安平郡主做出些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來!”
王侯之雙眸血紅,氣得臉色發青,奈何被製的人是唯一的女兒,隻能恨恨地認栽。
“爹爹!爹爹!”安平哭著想撲上去,手腳卻人死死地束縛住,開口不停地對王勃求饒、磕頭,後者卻冷漠萬分,視若無睹。
一場鬧劇就這樣草草開始,草草收場,王勃的目的達到了,花晚照的蠱蟲得解、又製住了王侯之坐穩了皇位,至於慕容鈺卿,雖然放了他人離開可是花間閣閣主重傷的消息早已被他散播出去,就算他能或者離開皇宮也不一定能活著離開京城。
吵鬧哭喊之後,喧鬧的皇宮終於又歸於沉寂。
他獨自站在禦書房的桌案前,抬頭仰視著麵前的畫卷似在發呆。房門半閉,偶爾有冷風吹起衣袍秀發,他卻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