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不知,王安平與朕大婚,安王爺卻率領軍隊駐紮郊外這是何意?可是想順便取了朕的皇位,好來個雙喜臨門?”
安王爺麵色一邴,繼而大笑起來:“皇上恐怕多心了。臣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然緊張的很。如今女兒出嫁,嫁的又是九五至尊,臣的下屬當然也是皇上的下屬感激皇上對他們昔日的厚愛紛紛自發前來護駕,生怕婚禮出了什麼狀況惹得皇上不痛快。”
王勃眼神深沉,亦笑:“那安王爺可瞧出有什麼動亂來了?”
“現在沒有可不代表接下來沒有。皇上,吉時快到了,您不會真打算讓新娘子在這吹一夜的寒風吧?”
王勃麵上笑的溫和,長袖下的手已緊握成拳,他顯得有些焦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王侯之敢如此囂張地與他爭論,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手中毫無證據無法真的將他治罪。而事實上,他手中也確實缺少能直接坐實他謀反的罪證。這隻老狐狸太狡猾了,連帶兵駐紮在郊外都已事先通過其他名目上報過,若真要定起來最多隻能算是個護主心切辦錯事。
可現在的情況是這裏都隻是小問題,真正難辦的是秦笛已帶人突襲城外,卻遲遲沒有消息傳來,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邊正僵持著,耳邊終於傳來保世急促的登樓聲。
“皇上!”他壓低了聲音衝上去,在王勃耳邊一陣嘀咕。
緊握的拳頭終於鬆開了些,他忍不住麵露喜色,故作恍然:“安王爺帶兵來護怎麼不早同朕說,唉,剛剛士卒來報,朕那不成器的兄弟以為是什麼圖謀不軌之徒,竟然心急地帶人去圍剿了!”
幾乎同時,王侯之這邊也得到了下屬的來報,頓時麵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握著馬鞭和韁繩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若不是一邊的王安石上言說了幾句,他恐怕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皇上,此事還請稍後再議,眼下吉時要緊。皇上還是早點命人打開宮門,放臣妹與臣等進宮吧。”王安石的聲音透過寒風傳到王勃的耳朵裏。
“皇上,剛剛墨畫宮那邊有人燃放了三支傳信用的煙花彈,奴才派人去查探發現了這個。”
王勃伸手接過保世遞上的一張字條。
他目光閃爍,將字條收了起來:“影衛那邊有晚公主消息沒?”難道慕容鈺卿就那麼厲害?為花晚照解了蠱還能做到不暴露行蹤?
保世道:“影衛那邊倒沒什麼消息,但是剛剛有萬芳閣的宮女來報,說萬芳閣浴池中從外引進的泉水竟被染成淡粉色,仔細聞來還有血腥的味道。所以奴才立刻就派人去查了。”
王勃眼睛突然一亮:“原來如此!”
“傳令下去,派一支影衛沿泉水逆行,查到它的源頭去!”
他笑著衝外麵的人朗聲道:“來人,還不快開宮門!迎郡主和安王爺進宮!”
手中的紙條被人隨手扔下,借著琉璃宮燈隱約可以看到一行清秀的小字:郡主被於墨畫宮,公子有皇上想要的東西,不知皇上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