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茹貴人怎麼不出來阻止?”
寧喜癟癟嘴,眼神裏閃爍著八卦的意味:“聽保世公公透露,其實當時皇上親自找過茹貴人的,說他想肅清朝堂官員,要對前宰相大人下手,但那茹貴人似乎冷血的很,說是隨意。弄得好像死的不是她至親骨肉似的。”
“皇上嘴上沒說,但心裏肯定對她的態度很是不屑,因為自那以後皇上便再沒有踏入過她的錦繡宮,再後來不知怎麼的,她便搬到了皇宮很偏遠的墨畫宮。若不是上次替曾經製衣局的人送過一會東西,奴婢也不知道這墨畫宮怎麼走。”
花晚照聽的明白了。她原以為一個秦貴人已經夠冷了,沒想到茹貴人比她還冷。前者雖冷,但對自己的弟弟還是關心有加的,可後者直接連親人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說是清冷倒不如說是冷血。
試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就算和家裏人感情再淡漠,也不該見死不救,何況還是有血液羈絆的親人。這樣的女人,難怪王勃不想見。
不過王勃也夠倒黴的,娶了兩個,都是不喜慶的主,依他那種性子,女人不主動些他是萬不會主動要求什麼的,於是這就算他“不近女色”的真相麼?
和自己當初設想的男男戀相差好大啊。
“我上次為了躲嬤嬤曾誤入過她的花園,她似乎種了很多漂亮的花。”花晚照道。
寧喜聽了竟有些吃驚:“是麼?看來茹貴人身子骨也沒保世說的那麼差,這種天氣還能下地種花,想來身體該是沒什麼大毛病。”
可花晚照又道:“但我沒見到茹貴人本人,隻見到她宮裏的一個宮女,那宮女手裏抱著剛剛領回來的衣服布料,說她主子剛剛睡下。”
寧喜有些無語,卻不敢對花晚照表現出來,隻能吐了吐舌頭以表達心中的鬱結:“公主,其實您可以一次性將話說完的。到底真相如何,我們今日去見了就知道了,一個女人是裝病還是真病,婢子可有的是辦法知道。”
說完還握著拳頭在花晚照麵前揚了揚,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
花晚照有些糊塗了,明明她的目的是去討教養花之道的,什麼時候變成鑒定茹貴人是否是真的病了?她惡劣的想,這算不算是上門找茬?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是裝病她還是有必要和王勃說一聲的,一個冷血無情的女人可是什麼缺德事都幹得出來的。
主仆兩個心思各異很快便停在了一處朱門落環的宮門前。
“咦,這怎麼跟我上次看到的不一樣?你確定是這個院子麼?”花晚照左右瞧瞧,沒發現一處熟悉的地方。
寧喜道:“公主,這是墨畫宮的正門,您上次誤闖的應該是它的後門。”
花晚照恍然大悟:“好吧,我先去敲門。”
寧喜本想阻攔來著,還未出口花晚照已經扣環敲起門來。
“請問,有人……咦?……這門怎麼是開的?”花晚照微用力,門無聲無息地裂開一道口子,露出裏麵的景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