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時候真的是比麻煩還要麻煩的存在。
秦笛無奈,移開話題:“明晚臣先行,皇上看到臣的信號彈後再出發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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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王家藥鋪,後院。
“明晚你打算用什麼借口將白降支開?”此亭設的神妙,周圍景致一覽無遺,根本不需要過多防範有人偷聽。曉露一邊瞟著麵前“少年老成”的墨池,一邊開口。
墨池碰了碰茶水,發現水的溫度有些燙口,掀了蓋子吹拂碧色的水麵:“玉珠峰一麵臨崖,三麵環樹,山上布滿奇異陣法,露使不知,這些陣法正是曆代堂主精心設計所得,其中最為玄妙的一處陣法當屬右道山腰處的陰陽八卦陣,當初碧簫便是被藏匿在此陣中央,後被公子毀陣而入盜了去。”
“本人不才,雖對陣法小有研究卻仍無法將其複原,不過我不能並不代表別人不能,如今陣法已成功修複運作,甚至比原先的還要厲害。當然,此事除了你我二人,切記別讓其他人再知曉。”
曉露暗驚:“你打算讓秦笛帶兵過去,後引白降困於此陣?”
墨池抬眼看她,飲一口茶水:“正有此意。”
“不過露使放心,秦笛手上有我獻上的布陣圖,就算不幸誤入陣法,也是知曉如何破解此陣的。”當然會不會受傷,能不能挨到出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曉露不懂陣法,隻當知道破解的方法就能平安出來,麵色緩和了不少:“那就好。”
“其實你為何不將慕容鈺卿也引過去?”這樣還省去他們費心費力去殺此人。
墨池淡淡道:“他是失憶,不是失智,如今除了在暖泉池裏療傷逼毒,其餘時候他與花晚照幾乎形影不離,露使此話是想連同晚使一起算計麼?”
曉露癟癟嘴,不說話。
她不希望花晚照死,卻也不希望花晚照被秦笛帶回來。要知道秦笛本就喜歡花晚照幾分,如今人回來了,還指不定發生什麼呢。
而且她還要再次從秦笛的眼皮子底下帶走花晚照,天知道此人知道後會如何震怒,恐怕下次就是真的殺了她泄恨吧。
墨池似乎看穿她的心思,有些失笑:“關鍵時刻,露使切不可兒女情長。晚使心裏已有了慕容鈺卿,這份感情說重也重,重到她可以為那個男人舍棄生命;說輕也輕,她是個眼裏融不進沙的主,倘若她明白自己被所愛之人背叛利用,一定會毫不猶豫割舍掉這份感情。”
“你覺得這樣的女人,會輕易原諒秦笛和王勃的欺騙和利用麼?就算知道秦笛是身份所迫,但畢竟他曾對晚使揮刀相向。”
曉露嗤笑:“你好像很了解我們的心理。”
“不敢當,隻是知道大家的弱點罷了。”
“那你的弱點呢?”
墨池愣住,眨了眨眼,笑的真假難辨:“我的弱點不就在你的手上麼?隻要你現在立刻將我們的計劃告訴王勃,我再厲害也就隻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