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照立即停住腳步,心理咯噔一下,被發現了麼?
一道溫軟的女聲打斷了她的忐忑:“慕容公子……”
身子不由自主抖了抖,花晚照頭腦嗡地一聲炸開。
男聲低低地響起:“這樣不好用麼?要不我們還是換一樣吧……”
什麼不好用?還換一樣!
女聲驚道:“哎呀,這個太大了,尺寸不對,握不住了!”
男聲顯得有些苦惱:“那……還是試試這個好了……”
我去!要不要用這麼為難卻欲拒還迎的口氣啊!!!!
接著是一陣隱忍的嗚咽聲……
花晚照如遭雷擊,血氣瞬間飆升,臉頰蹭一下變紅,再蹭一下變綠,最後蹭一下變黑。什麼要隱藏自己腳步聲的事情統統在這一刻拋之腦後。
這時,女聲又響起,帶著些滿足:“唔,這個不錯,就它了。”
男聲慵懶:“隨便吧。要再試試麼?你可以再用力些。”
再試試?還要用力些!
花晚照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忍耐力不好的人,但是此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真的忍不住了啊!!!!!
她回身,從地上撿了塊巴掌大小的石頭,用力後仰,對著那聲源地就是一記!
“撲通!”,“哎呦!”……
“誰!”
掌風驟然襲到,花晚照沒想到碧華反應會如此迅速,想要躲閃已幾乎不可能,隻能眼睜睜看著凜冽的殺氣迎頭蓋下。
丫的!這是謀殺奸夫親妻的節奏麼!太狗血了!
沒有預料之中的疼痛,清風飄過,再回神,她的麵前已經穩穩站了一人。
“勞煩堂主看著慕容教樂的份上手下留情。”慕容鈺卿掐著碧華的門脈,微微笑道,大半個身子將花晚照擋在後麵。
看清來人,狠戾的聲色換做了驚訝和不喜,碧華皺了皺眉,抽回了被握住的右腕:“怎麼是晚使?”
花晚照卻隻顧著打量麵前兩人的穿著,見兩人均穿戴整齊無一絲淩亂之感,麵色這才稍緩,對上碧華不滿的神色,眉眼一挑:“我是送藥來的。堂主閉關為我家夫君療傷,這點小事我自然應當親力親為。”
推開擋在麵前的人,花晚照昂首挺胸,話語說的恭謹,語調卻處處帶刺。
碧華意外,有些莫名其妙她的態度。
“晚兒!”這是第一次她當著別人的麵承認自己的身份,慕容鈺卿伸手拉她喜出望外:“我們剛剛……”
花晚照顫了顫,沒有甩開他的手,打斷:“請問堂主,我家夫君的病何時痊愈?方才我一時手滑,想來是不小心打斷了你們的運功?”
手滑?這手滑的力道可真是不小。她差點就以為是哪個不要命的想玩偷襲了。
碧華抽搐一下眼角,“慕容公子的病情已經得到很好抑製,過幾日我再替他運功反複逼上幾次便可痊愈了。”
“晚兒不是說送藥來的麼?”慕容鈺卿開口打斷兩人的談話。
呦,這麼快就想趕我走了,想繼續剛剛被我打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