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使……在嗎?”是秦笛的聲音。
曉露鎮定,輕輕咳嗽兩聲:“怎麼了?我都睡著了。”
“我剛剛好像聽到你房裏有說話聲。”秦笛今日出去辦事弄到現在才回來,本打算回房休息,路過曉露房門口聽見裏麵有些細微的動靜,想到此人重傷臥床數日,以為她疼痛的睡不著,思量片刻於是決定動手敲門。
曉露道:“哦,可能剛剛說夢話了吧。困了,你沒什麼事就快些去休息吧。”做事心虛,她都忘了自己同秦笛還處於單方麵冷戰階段。
秦笛到底也沒聽得真切,便放棄了想要進去的念頭:“我就住在隔壁不遠處,你有事叫我一聲便好。”
“恩,知道了。”
房內一片沉默,直到兩人再也聽不見門外有任何動靜,才輕輕吐了口氣。
“你快些走吧,閣裏的混亂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好的,花晚照不在,誰領頭他們都不服。至於未必堂,你多加提防便好。胡勤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方才我們說的關於花晚照的事情你暫時別和他提,隻說她在未必堂裏一切平安,我們會想辦法把她救出來的。”
經過剛剛一遭,菁菁也不敢再多言,抱了抱拳:“我知道。我明天試著闖闖未必堂,看看能否順利打探到花晚照他們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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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日的修養調息,內傷已好的差不多。曉露起了個大早準備出門逛逛,犒勞一下被憋壞的身子,卻意外地在門口碰到了在正從外麵回來的秦笛。
“你身子可好全了?”見到她秦笛有些意外,竟主動開口詢問。
“恩,差不多了。”曉露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抬腳就要走。
“你要去哪裏?”
手臂被人抓住,曉露有些意外,但很快這一神情便被不耐和冷淡掩蓋了。她回過頭來,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再待下去就要長蘑菇了。我出去晃蕩一下都不行麼。”
秦笛微微蹙眉,看向她:“還是明天再去吧,我今日在街上碰到了未必堂右護法。”
曉露挑眉不語,要不是墨池在本姑娘才懶得出去呢。
她嗤道:“放心,本姑娘上次是不查才會中了他的計,這次不會再被抓了給你們添任何麻煩。”說著,頭也不回地昂首踏出宅門。
平安大街,醫藥鋪子。
一個淡黃的身影輕巧的閃了進去:“老板,麻煩給我開副補血補氣的方子。”
藥店掌櫃本正埋頭劈裏啪啦算著賬本,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正對上姑娘有些憔悴的臉龐。
“姑娘稍等片刻,老夫這就去抓藥。”說著,背過身子在身後眾多藥格子裏尋找挑選。
“姑娘,看你氣色不太好,可是最近身心操勞過度?”掌櫃的一邊抓藥一邊同顧客搭訕。
那姑娘聽見問話,正欲點頭,突然想起老板看不見,便開了口,聲音帶著些鬱結:“是啊。不瞞掌櫃的你說,我本是個跑江湖的人,前些日子接了趟鏢卻不想路途中被歹人所傷,吐了好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