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道:“在不威脅到你生命的前提下,不準傷他。如果他要你的命,那就隨便吧。”
慕容鈺卿展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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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樓大殿。
“他們似乎不知道蠱皇在晚使身上。”白降立於殿下,目光恭敬地落在碧華的椅腳邊,不曾上抬。
那天帶著墨池回來後,他特地親自下山一趟,為的就是查出秦笛來的真正目的。
碧華無甚興致地答應一聲:“他們不知道是正常,若不是你親眼所見我也不信公子那樣的人會將蠱皇封印在花晚照的身體裏。”
與白降的謙卑相比,墨池的姿勢就顯得囂張了許多。小小的人兒此刻站在碧華的右下方,一會拍拍衣裳一會玩玩腰間流蘇,看起來沒個停歇的架勢。
“堂主可能不知道,秦笛他們此次來的主要目的有二,一是追殺慕容鈺卿,二才是抓捕花晚照。”他笑嘻嘻地道。
碧華目光閃爍一下,不語。
白降會意,立即道:“右護法此話不假。屬下查到雖然皇帝下發到各地的命令是活捉,但最初在鳳城的時候,卻是誅殺其一。”
“哦,竟然有這等事情。”碧華眉眼上挑,露出幾分興趣:“那姓慕容的不是秦笛的好兄弟麼,怎麼會突然被好兄弟追殺?”
墨池嗤笑一聲:“堂主當時不在場,沒看到他要人時的那副表情,和對待露使的態度可是截然不同啊。”
“此話怎講?”
白降道:“屬下以為,秦笛喜歡的人是晚使。”
碧華嘴角抽搐:“不要告訴我你還以為秦笛是那種會為了一個女人去誅殺朋友的人。”
白降看她一眼,表情甚是無語。
墨池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可愛的堂主大人,白護法的意思是隻要主抓他的這一弱點,就不愁退不了皇家軍隊。左右他們人再多,隻要秦笛敗了,其他的不過一群螻蟻罷了。”
被人當眾嘲笑,碧華眼中閃過一絲狠怒,但她掩藏的極快,幾乎叫人捕捉不到。
“好吧,那想來兩位護法已有了妙計?”笑彎了眉眼,配著身上華麗高貴的雪狐裘顯得風情萬種。
自小陪在她身邊的都是白降,對於這個半路救回來的墨池,不論相處多久她始終都看不透此人心思。更令她警惕的是,這個男人總喜歡時不時跟她玩玩擦邊球,不按命令辦事。要知道,主人養的狗,最需要的不是聰明過人,而是絕對忠誠,有時候太過聰明狡詐反而會適得其反。
墨池沒看到她隱藏在笑意背後的表情,隨意抬手一拜:“遵命。”
“不過,堂主難道不曾好奇慕容鈺卿被追殺的真正理由麼?”
碧華蹙眉:“要講便講,賣什麼關子。”
墨池笑意不減,衝白降努努嘴:“我跟白降討論過此事,他也不清楚。我此時不過一問,堂主何必動怒。”
白降也道:“屬下的意思是,要不要先查清楚這件事,再動手除掉山下逐漸積聚起來的軍隊。”
碧華仔細想了想,腦中突然閃現當日在暖泉慕容鈺卿的話語和動作,不耐煩的擺擺手:“不必了,你先下去布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