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安樂坊的事情,由於照顧慕容鈺卿抽不開身,她連夜趕了計劃書出來交給紋娘去辦,並告了幾天假。紋娘以為是她身子的問題,也沒多想,隻囑咐她多休息。
對於這些事,慕容鈺卿當然是不知道的,連養了兩三日的病,終於在第四天放晴的時候被準許可以下床了。雖然他多次表示自己已經痊愈能夠幫忙了,可花晚照依舊給予忽略態度,再嚴厲警告某人不準出門後,獨自拿著錢袋上集市采購去了。
她的想法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帶他出門,簡直就是給自己添堵。狗不聽話還能揮鞭子嚇唬嚇唬,這貨要是口無遮攔固執起來,第一個被氣瘋的準是她自己。
可惜她忘了,自己養的到底不是個智力殘缺的小孩,慕容鈺卿不當麵同她唱反調,並不代表他的接受與認同。
第五日夜晚,花晚照洗完藥碗,換了衣裳準備出門。
“這麼晚了,晚兒要去哪裏?”門被人用身軀堵住。
手上梳理頭發的動作未停,花晚照接口道:“出去有點事,順便把明早的早餐買回來,你一個人在家裏要乖乖的,不準出門,有人敲門也不要開,如果有人闖進了就像上次一樣躲起來。知道麼?”
慕容鈺卿不開心地皺了皺眉,身子牢牢抵住門板:“我不要吃別人做的早餐,我要吃晚兒做的。”
頭發被利索地高束起來,用青色的絲帶抓緊,旁邊垂下兩縷發絛看起來清秀而不失幹練,使她不笑的時候顯得特別生冷果敢。花晚照左右打量一下裝束,起身:“別鬧了,昨天你還說喜歡孫大娘的包子,多吃了幾個來著,怎麼今天就變卦了?”
慕容鈺卿固執道:“晚兒要走,又要留我一個人。”
“我什麼時候留你一個人了?我隻是出去一趟而已,又不是不回來。”語氣略有不耐煩,拿手推他。
“早上是早上,晚上是晚上。晚兒不會功夫,一個人我不放心。”慕容鈺卿不依,言辭灼灼。
雖然此人總愛鬧脾氣,耍小性子,但大多數時候並不會胡亂折騰,還是表現得很乖巧,對她的話幾乎言聽計從。花晚照聽的心頭一軟,頓了頓,改用手覆上他微涼的側臉:“我是去辦正事,等你睡著我就回來了。要不我們打個賭?你乖乖去睡覺,我就保證平平安安的回來,如何?”
“我……”慕容鈺卿的表情因為糾結而皺成一團,近看起來特別呆萌喜感,花晚照強忍住輕薄的衝動,努力讓自己的目光變得清純無暇。心理碎碎念:雖然麵前站著個成年男子,可他的心智還是學齡前階段啊! 我是個正常的姑娘,千萬不可以嚇懷小孩。
“原來慕容不想我平安回來。”某人佯裝失望就要抽出手。
“我賭!”慕容鈺卿急急地道,生怕她反悔似地,一把按住欲離開的手,滑潤的皮膚在掌心蹭了蹭,很是親昵。
目的達成,花晚照樂得心花怒放,連被光明正大偷吃豆腐的事情都懶得計較了。
“好!那你快去睡覺吧,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