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方向看去,還能看到走在後麵的幾位親屬哭得不能自已。
秦笛點點頭,收回目光:“仔細些,特別是人多的時候。”
“是!”士兵得令,小跑回原崗位,繼續排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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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荒山,墳塚旁。
“噗!”棺蓋被打開,花晚照鬆開懷裏昏迷的慕容鈺卿從棺材裏爬出來。
“憋死我了!原來葬個人要這麼久!”花晚照努力呼吸外麵的新鮮空氣,一邊扶坐起棺材裏的慕容鈺卿,一邊幫著楊媚兒的人將他抬上小道上準備好的馬車中。
“我家小姐吩咐過了,你們可以一路南行,沿路城鎮山林都很多,方便藏匿。”說話的不正是方才那車廂裏服侍“爺爺”的小姑娘麼!
花晚照正忙著將慕容鈺卿的被角捏好,車廂裏燒著水爐子,自是比棺材裏暖和舒服千倍:“這是你家小姐的意思,還是公子意思?”
“這個小翠就不知道了。這位是趙爺,武藝身手均屬上層,小姐說花小姐也許會用到。”小翠的笑容甜美的恰到好處,若不是親身參與計劃的一部分,花晚照簡直以為她就是個平常人家的小姐,活潑又親切。
隻是,配上這樣的身份,那些親切就全變成了警覺防備,她毫不懷疑,若是以自己平時馬大哈一樣的行事風格,百分百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想到這,心理任何想親近的欲望都沒有了,花晚照想了想,疏離地笑笑:“替我多謝你家小姐好意,既然如此就麻煩趙爺送我們到安全的地方吧”
小翠笑著福了福身:“那花小姐和慕容公子一路走好,小翠這就回去給小姐複命。”
淡粉描邊的秀色布鞋在小徑間微微一點,再看清時人已經幾丈開外。
“請花小姐上車,出門在外多有不便,請允許老叟稱您為大小姐,稱慕容公子為少公子。”不知是不是經曆太多又上了年歲的關係,趙爺一雙擦黑的雙眼,目光炯炯,寒威陣陣,看的花晚照頭皮發麻。
她明白楊媚兒的心思,說的什麼保護實質上就是監視。不論她肯或者不肯,最終都會派手下緊跟著自己。與其拒絕讓她派人私底下跟,倒不如大大方方接受降低對方的警覺,偶爾還可以充當免費勞動力使,何樂不為?
“好的,那麻煩趙爺了。行程就按照楊小姐說的往南行吧。”
皮鞭聲驟起,馬車微微顫動一下,向前方平穩飛快地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