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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男子為爭奪心愛女子大打出手的,卻從沒聽過兩個女子為了男子而反目比試的。
昨日本就是楊大老板為女兒選婿的吉日,前來觀禮的百姓人數自是不用說,接著又傳出,準新娘和在場一不知名姑娘為了男人約定比舞的消息。
小鎮本就不大,這樣勁爆的消息瞬間就如火星落入幹柴之中,點燃了眾人熊熊的八卦烈火。這不,午飯未過,為兩位姑娘比試用的舞台就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若不是有官府的人前來疏導維持,估計就連“參賽選手”都無法順利進入場地。
匆匆告別了留在高樓觀台上的慕容鈺卿等人,花晚照提了秦笛給的輕質木劍,直奔後台。
劍舞不好沒關係,舞跳的不好也沒關係,重要的是,跳到一半千萬不能出現內急等突然狀況。本著這樣一種嚴謹的態度,花晚照毅然決然地避開了眾人視線,偷偷溜進樓內尋找茅廁。
“你確定這是她讓你交給我的?”
拐過一處僻靜的廂房,半掩的房門裏隱隱傳來女人的說話聲。
“她居然放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拿出來,真是大膽。”
聲音太過熟悉,花晚照提起的腳鬼使神差地改了方向。
“楊大小姐盡管放心,任何東西都可以造假,獨獨這個,就是我們想糊弄您也沒那個能力。”
小小戳破了紙窗,接著光線,可以看清裏頭。
不起眼的柴房,兩人對立而視,對著窗的正是楊媚兒。
咦,這種時候,她不是應該在她的小閣裏好好休憩準備比賽麼?跑這裏來做什麼?
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花晚照抬頭望了望周圍,此處屬於偏院,草木蔥蘢茂密,花葉紛雜交錯,想是平時連下人也極少來此打掃。
角度挑的不好,那陌生女子恰好背對窗戶,隻看得到她盤起的發髻以及普通至極的衣著。十七八歲的樣子,混在人群裏怎麼瞧都是普通人家看熱鬧的女子。
“那就好,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媚兒過些日子一定到。”楊媚兒作勢去接那女的剛剛就要遞上來的東西,窗外花晚照瞠著眼睛努力去看,卻隻看到一抹殷紅的流蘇。
“告辭。”女子抱了抱拳就要離去,楊媚兒居然也頗有江湖氣息地抬了抬手。
花晚照連忙蹲下身子,想要躲開那女子。不曾想聽到聲清脆的撞擊聲,像是什麼跌落在地。抬眼看去,正看到楊媚兒急急地撿起方才掉出袖中的東西。
不是別的,正是花間閣的令牌!
和弄影的那枚一抹一樣,居然又是花信使的牌子!
可是,楊媚兒怎麼會有?她和那個花信使什麼關係?
花晚照不敢出聲,盡量控製呼吸,趴低身子,直到柴門開合的聲音響了又響,再也聽不到任何其他動靜。
緩緩直起身子,再瞧屋裏,已經空無一人。
此地不宜久留,再顧不上別的,花晚照急急向前台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