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馬被韁繩所製,發出長長的嘶鳴聲,蹄子高高抬起又猛地落下,就著原地蹬了幾次,終於平靜下來。
架子被踩的粉碎,揚起一陣灰,嗆得周圍的人咳嗽不止。
事發突然,眾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踩踏的馬匹身上,倒是沒有人發覺花晚照那不同尋常的敏捷。反倒是花晚照自己看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看自己的雙手和雙腿,顯然一時半會不能接受剛剛那個“迅猛”的自己。
怎麼回事呢,剛剛?
“咳咳,怎麼回事!”玉手不停揮舞絹帕以驅趕空中彌漫的灰塵,弄影被嗆得有些厲害。
等到灰塵散盡,眾人這才看清,馬匹上比直坐著位十七八歲的少女,頭梳高馬尾,唇紅齒白,身著騎裝,手執皮鞭,眼神傲嬌淩冽。
自身騎術不精在鬧市區毀了人家攤位不說,還險些弄出人命。犯錯卻不下馬道歉。誰家的姑娘,小小年紀竟跋扈至此。周圍群眾不免連連出聲指責。
感受到圍觀人越來越多的不滿和指點,少女非但沒露出一絲後怕羞愧反而不耐的皺緊了眉頭。
玉腕微轉,皮鞭在空中火蛇吐信般啪啪作響,目光無比淩冽地掃視一圈。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們的眼睛!還不快給本姑娘滾!”
知道是惹不起的人物,圍觀的人群立刻做鳥獸狀散去,連周圍擺攤的小販都低咒了聲晦氣,趕忙收拾東西離開。看看熱鬧還可以,為此白白挨打得罪人的事情誰願意做?
很快,現場就隻剩下秦笛幾人以及瑟瑟發抖的老人家還有馬上跋扈的小姐。
發現還有人賴著不走,少女想也不想,揚鞭甩下:“叫你滾聽不見啊!”
這一鞭速度快的令人咋舌,且力道絲毫不減,在場人員根本救濟不及,眼看那鞭子毫不留情地就要在老人家羸弱的身上落下,眾人甚至可以聽到老人家骨頭即將碎裂的聲響。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鞭稍落在老人家背脊上前一刻,一道黑影飛快閃過,正迎上那揮舞的鞭子,硬生生收了它的威勢。
“秦笛!”花晚照驚喜的叫出了聲。
秦笛的右手此刻纏握著鞭子,冷峻的臉上麵無表情,兩束沒有溫度的目光冷冷的落在少女身上。
還沒看清他是如何使力的,少女已然被拽下馬來。
雙方僵持著,王勃和弄影本在花晚照對麵,方才還緊張該如何收場,現在秦笛來了,兩人都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王勃率先朝這邊走了過來,扶起方才因受驚過度倒在地上的老人家,軟言安慰。而弄影則留在原地,與其他幾人形成包圍之勢將那少女圍在中間。
秦笛施力顯然不清,但這少女竟也非等閑之輩,被拽下馬來,單手撐地,一個躍起後穩穩落地,右手依然握著皮鞭。
少女怒目,用力拽了拽手中的鞭子意圖將武器奪回。
秦笛麵沉如水,紋絲不動。
“哪裏來的臭小子,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