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飲盡杯中清酒,優雅地提起筷子伸向盤中間的紅燒獅子頭。
帥哥在側,花晚照膽子本就肥了很多,更是將之前被脅迫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水晶晶的眼睛滴溜溜一轉,計上心頭。
“慕容公子教訓的極是,來,秦笛,這個好吃!”獅子頭扔進秦笛碗裏,花晚照繼續給王勃布菜。
秦笛無視花晚照的假殷勤,本就不在意菜色怎樣,隻要能吃飽,有精力做事,都無所謂。
慕容鈺卿麵不改色,移了筷子去夾另一盤菜。
“這青菜做的也好,很嫩。”花晚照幹脆把盤子端了,擺到王勃麵前。
哼,讓你處處跟咱唱反調,咱讓你連飯都吃不好。
王勃無語,秦笛無視,明顯這倆個人是杠上了。
慕容鈺卿視若無睹,優雅的筷子突然飛快的動作起來,連番三四次的伸向另外幾個盤子裏。花晚照也不甘落後的擋了又擋。到底是成功的從敵人的虎口中“解救”出了一盤盤無辜的美味。
“啊!在下吃飽了,諸位慢用。”放下幾乎油水未沾的筷子,慕容鈺卿優雅的飲酒,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王勃終於忍不住抬頭,古怪的打量了他們倆一眼,繼續保持緘默。
秦笛則絲毫不為所動,但隻要有心些就會發現,凡剛剛被慕容鈺卿筷子掃過的菜,一律上了黑名單。
“吃啊!怎麼不吃了?”花晚照一邊狼吞虎咽碗中的小山包,一臉清純地看向此人。
慕容鈺卿轉轉手中的杯盞:“美酒在手,又有美女作陪,怎還會餓?”
被那目光看的莫名,花晚照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移開目光,麵上笑道:“甚好,甚好,甚慰吾心。”
“恩,那姑娘多吃點,省的坐個馬車也顛的七暈八素的。”慕容鈺卿笑的親切,隨手叫來小二,又要了一盤螃蟹擺在花晚照麵前。
見花晚照不解,慕容鈺卿難得好脾氣地解釋:“在下看姑娘喜歡吃海產,未免姑娘吃不飽,因此廚子再做一份。”
此話一出,花晚照的小心肝連帶著抖三抖。此人什麼時候良心大發,對咱這麼好了?可又一想,應該沒啥問題吧,菜又不是他做的,也沒法害咱。
思考良久未果,花晚照隻能感歎,慕容鈺卿的思維是不能按常理來推斷的。
有便宜不占那就不是花晚照了,她一邊將盤子挪近些,一邊笑:“甚好,多謝慕容公子美意。”
王勃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可是細想又實在想不出。不好讓花晚照吃,又不好讓她不吃,無奈之下,發現還是選擇沉默的好。
“在下聽說知縣大人今早回府了。”話鋒一轉,卻是對著正將花晚照夾的菜挑出碗外的秦笛而說。
秦笛會意,點頭:“我下午去一趟。”
又想起什麼,秦笛略作停頓,問道:“王兄可願一同前往?”
王勃沒想到他們還認識知縣大人,本就思忖著是否可以讓知縣大人幫忙調查一下自己的事情。而秦笛此語正中下懷,不禁麵露喜色:“有秦兄幫忙引薦,在下感激不盡。”
帥哥也要去?花晚照坐不住了:“我也要去!”
慕容鈺卿笑:“我們是去辦正事,你一個姑娘家跟去做什麼?”
遭遇性別歧視,花晚照怒了:“姑娘怎麼了?!”
慕容鈺卿一邊給自己斟酒一邊道:“姑娘好的很,能吃能喝,還能說,比我們幾個男人還厲害。”
忽略諷刺,花晚照得意:“那你憑什麼不讓我去?”
慕容鈺卿道:“花姑娘如此厲害,在下怕知縣大人一見姑娘,從此不近女色,連老婆都沒興趣了。到時候此事追究起來,在下可擔當不起。”
花晚照差點噴飯,嗆的不住咳嗽,喝下王勃遞過來的水,正要說話,卻聽慕容鈺卿繼續道:“但倘若把姑娘獨自一人留在這裏,在下生怕回來的之後再沒客人敢進這店。在下還想好好做生意,所以隻好對不住知縣大人了。”
忽的想起什麼,若有所思地補充道:“當然,如果姑娘一個時辰後還有力氣走出這裏的話。”
雙眸嫵媚地上翹,閃爍著些許邪惡和玩笑,仿佛遇見到了什麼令他愉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