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到好,隻有禍不單行。跑著跑著,迎麵突現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驚嚇之餘竟然撞了個滿懷。
於是最驚悚的事情發生了,此人緊抓花晚照裙擺,瞠目張嘴,倒地氣絕。
不等她吃嚇回神,追殺的刺客已然飄落至前。原以為自己短暫而悲劇的穿越人生就要化作炮灰,千鈞一發之際竟有人環住她的腰肢快速後退,玉指上的暗器無一虛發的打在刺客大穴之上,刺客悶哼倒地氣絕,暗器掉落,發出清脆熟悉的音色,竟是普通的石子!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花晚照俏臉更加慘白,再也忍不住尖叫起來,身後之人似乎料到她會有此動作,毫不留情捂住她的唇。
呼聲盡消,唇涼,指尖更涼,依稀透著奇異的熏香和血腥的味道。
是夜、黃月、無燈。
花晚照腦中空白,眼前一片血腥,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
頎長的身影被朦朦朧的月光拉的很長很模糊,與血液與屍體混作一起,身後傳來極輕的笑聲,在夜晚裏顯的越發詭異。
隨手解決掉礙事的追殺者,一具帶著馨香的身子自後麵貼上她的背,微涼纖長的手指覆上她的唇,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廝磨:“不準叫,花間閣閣主慘死,你這一叫我們都跑不了。”
未等她反應,那個懶懶的聲音又響起,還泛了些笑意:“不過叫也沒關係,我可以丟下你一個人。”
知道此非善類,花晚照壓下強烈的恐懼,點頭如啄米。
手移開了嘴唇,禁錮卻為解除。不知道是不是現場過於血腥,她竟覺得那懷抱冷的很,抖得更厲害了:“你殺了...閣主?”
“你見過凶手行凶完還逗留現場的麼?”公子幾乎貼著她的耳朵吐字。
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花晚照極其不習慣,卻又動彈不得:“公子好說話,這……我其實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一切都是幻覺。您老人家行行好,讓我走還不行麼?”
“嗬嗬,許久不見,這張嘴倒是比原先激靈多了。怎的還這般禁不住嚇?罷了,我救你一命,如何報答我?”
花晚照默。什麼叫許久不見,莫非咱倆原來認識?
瞧出她的緊張,身後之人舔舐著她的耳垂,蠱惑地:“ 瞧你身無長物,不如就以身相許吧。”
耳後奇異的觸感太過顫栗,而他的話語卻更讓人驚悸。
花晚照鼓起勇氣張嘴欲反駁,豈料身後壓力驟然撤去,腰間傳來尖銳的刺痛,她不由自主的痛呼一聲。
幾乎同時,耳畔呼呼生風,身體再次動彈不得,耀眼的白光閃過,一襲黑衣出現在眼前,寒光閃閃的刀精準的抵在脖間。
丫的!被他陰了!這是花晚照腦中閃過的第一道想法。
……
悲慘回憶放映結束,花晚照麵色漆黑。
“在想誰呢?”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聲音不大不小,帶著些許魅惑與引誘,聽著讓人舒服的完全提不起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