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隔壁房間的暗流洶湧、爭執不斷,這裏顯得如此素雅、清靜。
一桌、一椅、一床,加上些簡簡單單的擺飾,構成了這裏的全部元素。
當然,此間最重要的東西莫屬於臥床在側的秦大公子。
房裏因沒有掌燈而顯得昏暗,佩劍放在內側,人似在熟睡。
湊近了瞧去,指節分明的大掌輕輕擱在劍柄之處,劍眉微曲流露出少許疲倦之意,平日裏冷峻的臉頰此刻微微泛著暖意,想來連日的趕路耗了他不少精神,此刻已沉沉的墮入夢鄉之中。
忽的,窗口無聲閃出一抹銀亮,目標正是床上之人。
床上人眼睫都不曾抬一下,左手一揮,翻身而立,再看時,指尖已然夾握著一把匕首。
白色的布條被穿透,隱隱傳來熏香,疑似花香。
掠向窗口向外探去,那擲匕之人早已不見蹤影。
秦笛立掌點燈,待看清那布條,好看的俊眉微微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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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樓下,大廳裏熱鬧非凡。
“嘖嘖,還真沒發現原來花花公子也會做生意,隻是可惜啊,這唯利是圖的本性還是改不了。”
“在下一不偷二不搶,為了養活自己隻好多多賺些銀錢,也方便將來討老婆。”
“咳咳,公子好誌向,做生意討老婆,多有利於身心健康發展!”
“哪裏哪裏,簡直太不好了。到底比不了某些人順手牽羊來的容易啊。”
“……”
秦笛方從樓上下來,就聽見此番詭異至極的對話。不用說,正是吃飽喝足沒事鬥嘴的花晚照和慕容鈺卿。
花晚照眼尖,瞥見秦笛,嘩啦一聲拉開凳子衝他嚷嚷,腳下不重不輕地踢了踢某人,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慕容鈺卿避開鹹豬蹄,卻並未起身:“秦兄好早,瞧著天都還沒亮呢,怎麼就起了呢?喲,一覺醒來竟多了個帶帕子的習慣?”
知道此人抽風的性格,秦笛不做理會,隨手將東西丟置於桌上,自顧自到了杯水。
“這是什麼?”花晚照好奇地打開那白布。
上麵赫然釘著一朵花。
那花瞧著奇特,花心紅豔如血,花瓣卻隻有四片,皆為漸變色,靠近花心的部分與花心一樣血紅,而花瓣的邊緣確已幾近潔白。也不知那人使了什麼法子,明明是真花,卻硬生生粘著在白布上。想來那縷縷奇異的清香,是這花朵散發出來的。
慕容鈺卿瞧得明白,揚眉打趣:“秦兄好興致,何時喜歡上這種花了?”
秦笛瞥他一眼,目含深意:“有人乘我睡著將它穿在匕首上,投了進來。”
“這是什麼東西?”花晚照聽不懂兩人間的啞謎,這花長的真奇怪,咦,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呐?
“見花如見閣。也就隻有花間閣才養的出這東西來了。”慕容鈺卿淡淡道,抽回花晚照手中的白布,隨意取了她頭上的簪子撥撥那花:“當真是有心人,隻是為何這花生的和別的不一樣?”
秦笛不語,眉頭皺了皺,想是也發現了這問題,不解的很。
花晚照忙問:“那原來的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