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們去查死因。可是……昨天那個慕容鈺卿呢?一大早起來就沒看見他了,你們不是一起的麼?”
“……”
“?”
“我和他,很熟麼?”某人嘴角抽搐。
花晚照瞪眼。
倆人當晚落宿山腳下的小鎮裏。小鎮不大不足百頃,倆人入鎮時,夕陽已落,徒留天邊點點殘暈。
秦笛要了倆間上房,簡單地用過晚飯熱水浴後,花晚照極度疲憊的趴在床上,全身再也提不起一丁點力氣來。
憋了一肚子怨氣,卻無從發泄,深覺自己太過倒黴,隻得象征性地在床沿有氣無力的敲打了幾下。
然而細細想來,好像又不是倒黴倆個字可以解釋的。
那天誤打誤撞碰到的閣主,真的是巧合麼?那人臨死前的眼神分明就像是認識自己的!
想到這裏,花晚照從床上爬坐起來,瞅瞅四下無人,自胸口摸出一快巴掌大的六邊形的令牌。
形似楠木,觸感卻如玉石。溫溫涼涼,音質也甚是奇特,不知是何材質。
不錯,正是那閣主死前倉促塞給她的遺物。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閣主令牌?”花晚照烏亮的眼睛閃著興奮。
這麼重要的東西要不要上交?
想法轉瞬即逝。
自己是好心,萬一被誤認為與閣主有啥千絲萬縷聯係被就地正法那才是有淚無處流。而且還有這麼多刺客,他們現在隻是試探咱,一旦令牌在手的事情傳出去...
花晚照抖了抖,發現還是繼續裝不知道的好。
可是,自己一個農家女,怎麼會認識花間閣閣主?
“唔,一定是他回光返照了!”花晚照自言自語,越想越覺得合理。
正在思忖,緊鎖的窗戶突然大開,冷風烈烈倒灌簾子被毫無預警的掀起,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桌上的燭火無力地掙紮一下,熄滅。
由於白日遭遇過圍堵,花晚照條件反射的從床上跳起來,下意識的放好令牌,緊張的盯著窗外一動不動。
四下無人,隻聞狂風呼呼大作,窗子劈劈啪啪的搖擺。
原來是因為要下雨啊!
花晚照鬆了口氣,想來是窗戶沒關緊,被風吹開了。
行至窗邊正欲伸手。又一陣強風灌進,同時夾雜著咄咄逼人的劍氣。
花晚照驚得全身僵直,腳步不受控製地向後瞬移,卻不想絆倒了什麼跌倒在地,殺意襲前哪裏躲閃的及,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泛銀光的劍鋒將抵至喉口。
完了!來趟江湖屁股都還沒坐熱命就要沒了,這穿越太不劃算!
這在默默哀悼自己受傷的心靈,說時遲那時快,有什麼東西更快的劃破長空夜風,與那劍刃碰撞至一處,硬生生使它偏離了幾分,恰從花晚照脖子邊擦過。
劍氣挑起,寒毛直立,她甚至可以感覺到毛發被擦拂過。
“啊!”遲來的尖叫破口而出,淹沒在那同時炸開的悶雷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