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唇角諧謔的揚起,邪氣的目光毫不客氣地落在花晚照身上。
風中似有暗香襲來,花晚照默默笑:穿越就是好,帥哥處處有。唉,這人雖然打扮怪異,但是長得還真好看。
秦笛麵露嘲諷,嗤道:“這年頭,敢情有姑娘的地方,就一定有慕容兄。”
翩翩公子直接無視他,含笑望向花晚照。 手中折扇一合,關節與扇柄合作,竟奏出好聽的調子。
“在下慕容鈺卿,不知姑娘如何稱呼?”聲音不溫不疏,聽著酥磁,透著三分魅惑。
秦笛抱胸,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如此老套的討好,我都聽膩了。真真是多日不見,老鼠照樣隻會打洞。”
慕容鈺卿笑:“老鼠打的好歹是自己的洞,哪像某些人,人家一聽名字就知道總鑽別人家的洞。”
秦笛瞬間臉黑。
花晚照忍笑,這帥哥好毒舌。咱都隻是默默嘲笑秦笛這抽風的名字,他卻敢直接說出來,怎麼就不怕某人火氣一上將他就地正法?
“啃啃,”花晚照清清嗓子:“小女子姓花,名晚照。初次見麵,請多指教。”又學著江湖規矩抱拳,雖沒有勁力倒也像模像樣。
“好說,好說。”慕容鈺卿優雅的搖著手中的玉扇,眼睛卻是轉向旁邊的秦笛:“花姑娘遠道而來,秦兄怎的如此待客。實在是有失體麵。”接著收了扇兒,對花晚照微行欠禮:“在下在這兒代秦兄賠個不是了。”
對方對自己如此溫文爾雅,花晚照欣喜。這帥哥看起來很好交流,原來毒舌隻是針對個別同學。
她得意的對秦笛笑:“看看人家,看看你,知道什麼叫差距了麼?”
秦笛瞥她一眼,開口欲打斷花晚照的說教。
“噯,”玉扇橫在當前,慕容鈺卿眉眼一挑掃向秦笛:“秦兄可別亂說話哦,人家姑娘臉皮薄,怎經得住你幾番言語調戲欺負。”
“欺負她?”秦笛懶得和他多費口舌,“怎麼?就像你欺負迎春樓裏那些姑娘一樣欺負麼?”
花晚照瞠目,我了個去,原來溫文爾雅都是假象,這貨居然是個花花公子!
秦笛淡定的補充:“通常無恥的狼都喜歡混在羊堆裏裝無辜。”
又拍拍苦笑的慕容鈺卿,輕鬆道:“公事繁忙恕不奉陪。”
話音未落,地上的人卻早已沒了蹤影。
剩下兩人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語。
“好厲害的輕功!”花晚照突然轉頭,大聲感歎。
“……”
“哎呀,晚上月色好好啊!果然適合睡覺!”某人打著馬大哈,準備默默撤退。帥哥很好,花花公子就算了,本小姐愛美人,但有些美人還是不要隨意親近的好,否則還不知道誰被誰欺負了。
於是,慕容鈺卿在這一刻既公子之後榮登花晚照黑名單,雄踞第二。
“啃,”深意在眼中一閃而過,被無視太久,慕容鈺卿終於忍不住開口:“依在下之見……”
話未完,隻見麵前的女子目光不善地抱緊胸前的包袱,後退一步:“做什麼看我?本小姐沒錢,有命也不給你。哪裏來的妖孽,再亂拋媚眼小心被道士收了去。”
慕容鈺卿失笑,頗為無語地咳嗽兩聲。
感情自己被這姑娘結結實實利用了一把,就為了讓秦笛吃癟用的麼?美目中光華流轉,似意外,又似有趣,長長的睫毛微垂,扮作憂傷:“姑娘一味地聽信小人之詞便對在下妄加評論,是否對在下太不公平?姑娘利用在下激走了秦兄,這是打算隨意拋棄麼?”
沒想到他說的如此直白,花晚照大為尷尬,後退一步,賠笑道:“慕容公子長的這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小女子怎敢隨意利用……”充其量不過是小小利用一下。
沉魚落雁……那不是用來形容女子的麼?
慕容鈺卿挑眉上前:“那姑娘此舉何意?”目光飄向她緊緊藏著包袱的手,他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麵前的人。
快樂總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秦兄既然走了,那就勉為其難讓眼前的小丫頭代替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