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隊長,首先我想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這些年來的照顧,讓我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兵變成一個精明強幹的軍人,謝謝你和兄弟們的關懷照顧,讓我在軍隊也能感受到家的溫暖,謝謝你們。同時,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以後不能陪兄弟們在一起了!
幾年前,是你從幾百人的隊伍中把我選走,讓我從退伍的邊緣線上拉了回來,我不是幾百人中最優秀的,也不是條件最好的,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從大山裏走出的孩子。
我曾問你為什麼?你說因為我很認真,很拚。幾百人中隻有你一個人做到了被人沒有做到的事,在偵查狙擊項目中一個人,一動不動的呆了三天三夜,事後檢查是通訊設備出現問題,你沒能得到項目結束的指令。
其實我知道,我是傻,就是那種一根筋的人。我沒有讀過多少書,這些年跟大家在一起學到了很多知識,也明白了很多道理。
山區的生活比不上外麵的生活,那裏很苦,很落後,隻有真正走出大山的人才會明白那種生活對於人生來說都是一段難忘的經曆.
我從小就沒了父母,是一個孤兒,是哥哥把我從一個小溪旁找到的,當時我哥哥才九歲,他同樣也是一個人,不過是六歲的時候被人遺棄到大山裏。
哥哥小時候經常跟我說:“他這一生最感謝的就是一位老人,是他照養了我三年,要不然我早就已經被山裏的狼吃掉了。”
我哥哥他叫吳青,所以他跟我起名叫吳溪,小溪的“溪”,我們兩個人,隻要哥哥有吃的總會先給我,然後自己再吃,那段時間很苦,但是我覺得很幸福,很滿足。
我哥哥時常還教我認字,我能看的出哥哥很愛學習,但是我很笨,總是學不好,他把一切的精力都放到我的身上,直到我十八歲那年,他親手把我送到軍區,選擇讓我當兵。
部隊的生活很苦,但是堅持了下來,因為哥哥說我隻有當兵才能有出路,才能走出這大山。所以我把一切都投入到訓練中,當然,我也真正喜歡上了這裏,當我第一眼看到狙擊步槍時,我就有種找到自己從心裏最喜歡的東西,就好像找到最好的夥伴一樣,我還記得小時候哥哥帶我一起打彈弓的情景。
這一去,就是七年,七年裏,我沒有回過家,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我想在這裏賺些錢,好給哥哥寄過去,每個月我都會給哥哥寫信,告訴我在部隊的狀況,告訴他又有一群好戰友,好隊長,他們對我很好!
三年前,我接到哥哥的一封信,他說他結婚了,你有嫂子了,當時我高興壞了,就想馬上趕回去,但是一個緊急任務派了下來,我也沒能回去看一眼,但是我能感受到哥哥字裏行間流露出那種喜悅的感情。
兩個月前,終於有了一個假期,我決定回去看看,我已經將近半年沒有收到哥哥來的信了,我懷揣著部隊頒發的一等獎以及這幾年的積蓄,踏上了回家的道路,那個時候感到這幾年不管受多大的苦我都覺得是值得的。
可是回到家,看到的卻是一間孤零零的茅草屋,裏麵布滿蜘蛛網,在屋後麵,有著兩個長滿野草的墳頭,連個像樣的墓碑都沒有。
那個時候我感覺天都塌了,我心裏告訴我自己那不是我哥哥嫂子的,可是眼中的淚水不停地低落下來。
經過幾天的調查我終於發現,原來一年前,青石鎮鎮長張福清的兒子張榮滿到山裏遊玩,碰到我嫂子,我嫂子是典型的山村姑娘,清秀、白皙帶有著古樸與典雅,張榮滿平時仗著他爹是鎮長,平時橫行鄉裏,魚肉百姓,曾經還傳出**了幾家姑娘,但是都被他爹用手中的權利壓了下去。
張榮滿對我嫂子施暴,我嫂子在驚慌失措下從山上跌落下去,撞到頭部,最終治療無效身亡,我哥為了討一個公道,在鎮上被張榮滿打了一頓,到鎮派出所更是被認定我嫂子是自己失足跌落山崖,與張榮滿無關,那一次更是被張榮滿所派的打手打斷雙腿。
我哥哥不信命,一次又一次的嚐試,可最終都沒有結果,就在半年前,在一條小河中,有人發現了我哥的屍體,警察鑒定為溺水身亡,屬於自殺。
但我不信,我不信我哥連我一麵都不見就那樣去了,在他的眼中我隻是一名小兵,隻要在部隊好好的就行,所以發生這麼大的事也沒讓我分心。
隊長,關於我們部隊的一切,我都沒有跟哥哥說過,我知道我們部隊的隱秘性,所以我就沒有告訴他我是“東方神劍”特種大隊中的一員,我是一名優秀的士兵,我可以幫到他。
隊長,你教會了我很多,兄弟們也幫了我很多,但是我……我的命是我哥給我的,是他從小把我養大,我明白的道理不多,但是我時刻記得哥哥曾跟我說的那句話:“他這一生最感謝的就是一位老人,是他照養了我三年,要不然我早就已經被山裏的狼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