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收好你的凶器,我帶你見我們老板,你們可以商量一下怎麼賠。”

西裝男的意思是這車是他老板的,她怎麼有一種從狼穴出來入虎穴的感覺。

收好自己的高跟鞋,發現跟也斷了,這一瘸一拐的實在是搞笑。

一個轉身黃建國早就沒影了,真是姑姑嘴裏的“好男人”。

再次進入積香居,趙珍珍心情很複雜,西裝男帶著她走到包間外,衝他這敲門規矩的樣子就知道裏麵老板一定很難伺候。

三下聽一下,再敲一下,跟暗號似得。

直到裏麵傳來清冷的男聲,“進來。”

原本就冷的趙珍珍,被這聲音著實又凍了一把,張望著想看看怎麼還有人不嫌這天夠冷。

西裝男開門進入,轉身讓她等候,這門縫恰好留了一道讓她看著了裏麵的場景,隻可惜是個背影,修長的身形。

裏麵還有一個聒噪的男人,情緒異常激動不知道再說什麼。

反倒是趁著背影的主人更加的冷漠,好比一個在過年,一個在過,清明節。

對,就是這種死了人的冷清感覺,再想多看,這門都合上了。

裏麵西裝男走路都不帶聲,悄悄來到老板身邊,耳語幾句。

男人蹙眉,眼皮微抬,似乎很不滿這中途的打擾。

西裝男立即點頭,知道自己該怎麼處理了,小心翼翼的離開男人的身邊走了出去。

“小姐,我們老板不追究了,你可以離開了。”

不追究?趙珍珍總算覺得自己今天還是走運的,腳底就差抹油開溜了,萬一人家老板反悔了呢?

可是想著,這錢包保住了,自己倒是有點小人得誌的感覺,掏出筆和紙。

“我叫趙珍珍,我不是愛貪便宜的人,一切咱們走正常程序,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問題的話隨時可以打給我。”

這才讓心裏好受一點,然後才扣緊衣服,衝出了積香居,這輩子她都不要再來積香居了。

西裝男沒在意,把紙條夾在文件裏,畢竟裏麵那位主不追究就不會反悔的,因為他從不做後悔的事。

一想起剛才男人的表情,西裝男都覺得脊梁骨泛冷,難道他真的隻過清明節嗎?

西裝男整理一下身為助理該有的情緒,再一次回到了男人的身邊,等待著男人最後一擊。

抬手看時間,從進入這裏差不多二十五分鍾,按照男人的性子,已經到了容忍極限,西裝男為喋喋不休的沈局默哀。

“顧總,我說了這麼多你倒是說句話?我可是看在你家的份上才來的,我們合作多年,你跑來興師問罪,可別真的太把自己當回事!”

沈局喝了口水,看姓顧的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頓時覺得心裏不痛快,知道他仗著顧家私生子的身份進入顧家,怎麼還上臉了?

這包廂沉默了三秒,背影對人的顧辭遠轉身在沈局的對麵坐了下來,修長的雙腿交疊,手指在沙發上微微敲打,目光落在了沈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