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月亮懸空正圓,冰涼的月光孤獨的照進屋裏,照進男人的臉上。
突然的,男人的嘴角仿佛往上揚了揚,然後那雙禁閉並且應該永遠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
然後竟然活了過來,仿佛一點事沒有,除了臉色十分的蒼白證明了地上的血確實是他流的。
詐屍?
當然,沒人看到。他肯定不會說自己詐屍。因為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沒死。
男人摸了摸自己胸口已經結痂了的傷口,嘴角原本洋溢的笑容,不由得凝重了下來,他知道柳若月很厲害,比他厲害,甚至和以前那個傑爾相比,甚至他感覺,傑爾都沒他厲害。
但是他沒想到柳若月竟然一擊就差點讓自己死,幸好他手裏有點保命的東西。
接著他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臭女人,我本來沒想對付你,但是既然找死,那我們就玩玩。”
冰涼的月光落在他的臉上,使得他的笑容看起來更加的陰冷。
……
憶江南。
這是一個有錢人喝茶的地方,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但是這一天,突然的一個身著普通體恤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當然了,過去的時候肯定被保安給攔住了。
“你不準進。”保安不客氣的說道。
“聒噪!”男人看了他一眼,然後一揮手,上來攔他的保安突然倒地不起。
然後男人徑直的走了進去,會所裏,鋪著紅地毯,樓梯的欄杆都耍著流金,富麗堂皇。
這種地方,普通人恐怕這一輩子都可能觸及不到。接觸不了。
然而男人卻異常的淡定,四處看了一下,然後朝著一個包廂走了過去。
推開包廂之後,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在桌子那邊。
桌子上放著一些茶具,還有一個香爐,寥寥的霧氣從男人臉前升起,使得他的笑容如同霧中弄花一樣。
“中年男子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坐在了男人前麵的位置那裏。”
男人馬上給他泣水,一副恭敬的模樣,“想必閣下就是唐家的唐虎了吧。”
唐虎眼神冷漠的看著男人,他的眼神有點不善,仿佛要動手一樣。
“這是上好的碧螺春,前輩不要嫌棄,早就聽聞前輩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氣勢磅礴,名不虛傳。”男人對於唐虎的反應沒有任何的警惕,反而恭維的笑道。
唐虎沒有喝他的茶,而是擺擺手,“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你不用給我介紹。
既然你知道我,想必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就問你,唐芊在哪?”
唐虎,唐家的人。唐家的一個堂主,身份好貴著呢,他來全安的任務是為了神之子的。
這件事至關重要,他都準備了好久了,但是昨天的時候他突然接到家族的消息,說在全安執行任務的人聯係不到了,並且讓他代他們把唐芊手裏的古佩給拿回來。
這些瑣事對他來說就是大材小用,讓他很不滿,但是家族都下了命令,他又不能違抗,隻能去找唐芊。
可是誰知道當他找的時候才發現唐芊竟然消失不見了。
本來他以為很容易就能找到她,到時候她才不管什麼道義呢,直接用點刑什麼的,把古佩拿回來就行了。
可是誰她媽的知道,原本可以一下子解決的事情頓時找不到人了,一件本來是順手解決的事情弄到現在,浪費時間。這讓他很煩,心裏很燥,所以看到誰,他都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前輩不要生氣嗎。”
男人笑笑,“我也不知道唐芊在哪。”
問言,唐虎愣了一下,然後兀自冷笑,隨後突然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脖子,吧他從輪椅上給提了起來,“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男人沒有反抗,或者說他就是殘疾。沒法反抗,不過還好,最後唐虎把他給鬆開了。
男人一屁股坐在了輪椅上,咳嗽了好些下,最後咳嗽著咳嗽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唐虎問道。
“我笑,前輩竟然不殺我。”
“你在嘲諷我?”唐虎皺眉。
“沒有,我一個殘廢,怎麼敢嘲笑前輩呢,你殺我就跟殺一個臭蟲一樣。”
“比喻不錯。臭蟲。”唐虎點點頭,然後說道,“接下來你說吧,說唐芊的消息,讓我不滿意的話,我殺了你,這次不會手下留情。”
“我不知道唐芊在哪,但是我懷疑她在哪。”
“在哪?”唐虎問道。
“一個叫劉天那裏,或者叫柳若月的女人那裏,當然很可能在他們兩個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