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遊戲才剛剛開始(1 / 2)

呻吟著敲敲疼痛欲裂的腦袋,耳邊的嘈雜聲卻是那樣詭異而真實。

馬蹄聲,金戈相交發出的刺耳聲,嘶吼聲,慘叫聲,追逐聲,一團混亂。這是怎麼了?誰在放電視劇嗎?聲音怎麼開的這麼大?讓她感到異常的真實,就連身下的土地,也隨著那嘈雜聲一陣一陣的顫抖。

土地?!

翁裏裏閉著眼睛摸了一摸,沒錯,真的是土地!這是怎麼回事情,她怎麼睡在了地上?“唰”地睜開眼睛來,她試圖為自己的疑惑找一個答案,但是事實上,眼前的一切,卻讓她更加墜入了無數個疑惑之中,這些突如其來的問題像流星雨一樣砸在她的腦袋上,砸的她開始覺得眩暈。

這是怎麼狀況?誰在拍電視劇哦?還拍的是古裝?還拍的這麼真實?那些泛著血腥的空氣,那些四處橫倒的、被馬匹隨意踐踏的屍體,那些刀刀見骨、肢殘體裂的畫麵,為什麼這麼真實?

她本能地往草叢裏更退了一退,雖然她已經是在草叢裏這個比較隱蔽而安全的地方——卻一不小心按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她一怔,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為什麼忽然覺得寒毛林立,慢慢回頭一看,果然,自己的手下正按著一支斷臂。那血淋林的傷口猙獰而真實,溫熱的手感在宣告著它剛從主人身上離開的時間,她尖叫一聲,肝膽俱裂,一抬手將那斷臂甩了出去,卻不料聽得一聲慘叫,那斷臂好死不死的,正砸在不遠處一個搖搖晃晃也撐著身子慢慢爬起來的人的腦門上,這人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砸自己的是什麼東西,隻是本能地抱著頭大罵了一聲:“你他奶奶的,這誰這麼沒公德心啊?想砸死人呐?有種給老娘滾出來。”

這口氣!好熟悉!

翁裏裏目瞪口呆地瞪著這個罵罵咧咧的、坐在地上揉腦袋的人。這是一個女人,確切的說,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更確切的說,這是一個十分絕色的美人,再確切點說,這就是蔣西西常跟她描述的那種驚天地泣鬼神史無前例空前絕後絕世無雙勾魂攝魄美到妖邪的絕色美人。即使她的頭上被剛才那一砸砸上了一些血腥的痕跡,即使她因為剛從地上爬起而雲鬢斜亂衣冠不整,但是這依然不能掩飾住她的美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美色的洗禮,還是熟悉的口氣和不熟悉的麵孔給了她靈感,總之翁裏裏是奇異地開始冷靜了下來,忽然間腦海裏就浮現出一些記憶來,雖然之前她一直以為那隻是做夢,但是現在看來,顯然,那一切都是真實的。

在那個她以為的夢境裏,那隻該死的公貓對她唧唧歪歪說了一通她聽的亂七八糟七零八落的話,當然,現在她已經可以把那些話和眼前的這些現象給拚湊起一個完整的答案了。

美人還在罵街,翁裏裏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身邊的一切混亂在繼續,但是翁裏裏已經無視這一切了。

“咦?”美人似乎終於發現了眼前的不對勁,這才閉了嘴,眯了眼,很是平靜地細細關注了一會眼前這血腥的殺戮場景,一隻手慢慢摸啊摸的,把剛才偷襲自己的“凶器”也拿了起來仔細研究了片刻。

“這道具……”美人沉吟著,“好象滿真的嘛。”

“那是真的,不是道具,”翁裏裏冷冷地打破她的錯誤觀點。

“真的?”美人抬起頭來,茫然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丫頭——恩,這應該是扮演丫頭的,看她的發型和穿著就知道了,可是問題是,自己不是正和翁裏裏去考試的嗎?怎麼忽然眼前一黑,醒來就到了這個片場來了?

“喂,你好啊,這是在拍哪個電視劇呢?我怎麼到這裏來了?你知道嗎?”美人很謙虛,不恥下問。

“我知道。”翁裏裏冷冷看著這個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家夥,她現在已經很確定眼前這個美的天妒人怨的皮囊你裝的正是蔣西西那家夥的靈魂。

“啊?你知道?那太好了,你快跟我說說,我怎麼好象記憶中斷似的,一點印象也沒的?”美人西西同學很是開心地湊了過來,手裏還依然戀戀不舍地拿著那斷臂。

“你把那東西快扔了,”翁裏裏抖擻著、冷汗著、跌撞著向後蹭了蹭。

“為什麼?你怕啊?嗬嗬,這玩意的確做的挺真的哦,我剛看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呢。”美人西西同學心無城府地笑著,很體貼地將那“道具”扔開了,“你看你看,我扔了,你不怕了吧?哈哈,你膽子還真小啊。”

“小什麼小啊!蔣西西,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翁裏裏忍無可忍吼了起來。

“哈?你不但認識我,還知道我名字啊,怪了,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啊?難道我得了失憶症?”美人西西同學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很是懊喪,“我這是怎麼了?”

“我是翁裏裏啊!”尖叫!

美人西西同學瞠目結舌地望著眼前這個自稱是翁裏裏的小丫頭片子,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她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次又一次,一雙美目都快給她瞪出眼眶了。

“太誇張了吧?翁裏裏?真是你嗎?不會吧?群眾演員需要化裝的嗎?何況你還化的我根本都不認識了,開玩笑吧?我來看看。”一雙手老實不客氣地上來捏翁裏裏的臉,試圖把那些想象中的化裝的東西給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