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酸背痛,渾身乏力。困啊......
不想睜眼,想再睡一會兒,冷,空調吹的有些兒冷......翻身去摸我早不知道踹到哪裏的夏涼被,大概摸了摸找不著,隻好側身蜷起來。
“啊!”
“哎呦,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剛才翻身差點兒就從床上掉下去,現在猛地一坐起來還帶起些塵土,這賓館的衛生環境亟待改善。不過也算是清醒了。天空在我眼裏是一條小縫,灰蒙蒙、陰沉沉的。
真倒黴,旅遊要是碰上這種天氣,多半要窩在房間裏看電視打發時間了。算了,揉揉眼睛起吧。
床板怎麼這麼硬還硌手,我壓著東西了?千萬別是我的數碼相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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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再去探看,若有青壯尚留餘息,可帶回由軍中醫者救治,其餘即便是還未成人的娃娃,也就地解決。一並投入焚屍坑!”發此命令的是一副將,由於年紀尚輕,所以還不曾蓄須。此時正端坐帳中,回想著少梁山地四天前的那場惡戰。
秦人單兵作戰的十分勇猛,半農半牧整個邊陲部族的戰力更不容小覷。但無論將領指揮才能,武器裝備配置,還是各兵團相互配合禦敵的協調性,都與大魏不可同日而語。可正是這支上陣甚至用大鐮鐵鍤充作武器的秦軍卻與他的勁旅打得不分勝負。如果不是因為秦自陰晉一戰中國力大減,又累年遭災,積貧積弱。此次又是補給不足,先行撤兵。那麼現在就很可能不是他的人馬在清理著戰場上的累累屍體和丟棄的戰車輜重。
“統帥,屬下有事稟奏。”
正凝神思慮著秦軍日後可能會給大魏帶來怎樣威脅的公子卬被部屬的請奏拽回了思緒,見屬下沒有像往日唱諾退出大帳執行軍令,心中雖有不悅,麵色卻依舊平和地問道:“有令不行,為的何事?”
“統帥,屬下認為......”奏事的士兵略一遲疑,看向左右兩旁與他同級的兵士沒有要接言的意思,又繼續說道:“屬下以為,統帥處置秦國戰俘的方式或有不妥。”
“哦?有何不妥,說來聽聽。”
“屬下隻是覺得大肆屠戮失去戰力的士兵有失仁義,況且公叔老將軍還尚在秦軍中,他日我們若要贖老將軍歸國,此舉亦是對我不利。”
“你想的倒是周密,不過既然你能想到公叔痤的安危,本公子安能想不到?”公子卬拿出他慣擺在眾人麵前的痞賴嘴臉,怪腔怪調地道。
“屬下不敢,隻是若統帥心中已有定計,屬下固不敢妄加測度,但不知可否稟明王上一聽?”
“不必了,王上乃我胞兄,自小一起在魏宮長大。此次出兵禦秦,更是對我寄予甚高。現在公叔老將軍被俘,我作為代理統帥,要不對這窮秦施以顏色,痛打散兵,盡誅傷兵。這幫餓狗,不天天盯著早已納入我大魏版圖的河西之地。今日嚷嚷著傾舉國之力重奪函穀關,明日又攻我龍門渡口。如此連年征戰,他秦國窮的叮當響,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撤。可我魏國卻沒有心思與這極西之地的小國糾纏不休!所以唯有全力剿殺,打得他一蹶不振!”公子卬越說越激動,眼光甚至又露出在戰場上的殺氣。可越是這樣,大帳中聽命的將官越是不安。
公子畢竟第一次領兵,未免心氣過高,不知此舉是福?是禍啊。
一偏將心中正猶豫,見統帥又恢複往常摸樣,笑嘻嘻地催他們趕緊領兵痛打秦狗。本想要再稟規勸,可看見其餘諸將雖然是一臉無奈,但也都不發一言地退出大帳。便也唱諾,轉身執行軍令去了。
待諸將從軍帳中盡退,公子卬複又思忖著秦軍戰力,全然不見剛才的痞賴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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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裏?誰能告訴我這是哪兒!
再喊了無數次“有人嗎?”和“救命!”之後,我已經徹底放棄尋求他人幫助走出這片荒蕪之地了。可問題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旅遊時中暑在景區暈倒後摔了下來?那我的背包是怎麼回事兒?我的相機、遮陽傘、防曬霜、賓館房卡全不見了,還有手機,錢包、身份證和家門鑰匙,想起這些我就抓狂。
我一度以為是自己遭賊了,可看見剛剛為找身份證和錢包時從包裏胡亂倒出去的東西卻傻了。這是一位怎樣奇特的賊?偷了我的東西後,還給我留下了兩塊方便麵、一包香腸、一大板巧克力、幾枚鹵蛋和一聽雪碧,不知什麼原因還有浴發香波、沐浴露和一小管牙膏等生活必需品。怕我在大熱天兒裏走不到公安局就脫水暈倒來不及報警抓他嗎?這樣的賊也太貼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