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殺人?沒錯,你們有人證物證,但是這些隻能證明我昨晚和兩個死者曾經接觸過,不能證明我殺了他們。要想讓我認罪,那就找出現場目擊證人和殺人凶器。”
他扶著椅子站起來,衝我歎口氣,便毅然決然地走到我麵前,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另一隻手直接拉起我的裙子。
我大驚失色,極力掙脫著:“你想幹什麼?這裏可是公安局。”
他彎下腰,臉驀然探到我麵前,嘴角勾一抹神秘的弧度,邪魅的眼神狂狷地一笑:“我剛說過了,我對你沒興趣。你就是主動獻身,我還得認真考慮一下接不接受。”
我一呆,他已經扯下了一片裙子,正是帶血的那一塊。
他眯著眼睛,在燈光下得意地翻看著那片布。
桌子上鋥亮的黑漆映出我略顯蒼白的臉,一種被侮辱的恨意在我心裏油然而生,逐漸冒起一簇火苗,越燒越旺。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伸手去奪那條布,他下意識地向後一躲,我已經飛起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看著他捂著肚子疼得直不起腰,我忍不住掉下一滴淚。胸口一悶,一縷液體竟然從嘴角緩緩流下,我舔了舔,竟然是血的味道。
他冷冷地看著我,突然上前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這一巴掌印在我心裏,迫使我清醒地記住臉頰上的這道烙印。我緊緊地咬著嘴唇,漠然地看著他離開,手指甲深深攥進了手掌裏。男人的話,看來真的不能相信。
過了很久很久,大周進來了,什麼都沒說,隻是給我端進來一杯水和兩包餅幹。
我迫不及待地打開包裝,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嘴裏不斷飄出餅幹屑。我記不清自己上次吃東西是什麼時候了。
大周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默默地離開了。
就在我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闖入耳畔的開門聲迫使我的眼皮顫動了幾下,我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小西又出現在我麵前。
她沉靜地說:“你走吧。”
我愣住了:“你私自放我走,不是違反紀律嗎?”
她噗嗤一聲笑了:“你說什麼呢?你就是我叔叔,我也不會私自放你走的。剛剛有人來作證,說親眼看到女死者和男死者發生爭執,接著那個女孩追著男人上樓,片刻之後女孩捂著胸口下樓,最後倒在你旁邊。聽起來像是女孩殺死男人之後自己也受了傷。中間還有很多疑點,但你的嫌疑暫時被排除了。”
我伸了個懶腰,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不想光頭強竟突然攔在我麵前,大聲吼:“不準走。”
我回頭望了望小西,她將臉一沉,肅然道:“師兄,她已經沒有嫌疑了,按規定我們不能繼續扣押她。”
光頭強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那也要等衣服的化驗結果出來才行。”
我們就這樣僵持中。突然,大周猶如天兵天將一般出現在大廳,口裏喊著:“結果出來了,裙子上的血液是周石自己的。”
我鬆了一口氣。不錯,我昨天喝了太多酒,一定是不小心將血液吐在了自己身上。
但是,背叛的痛苦和恨意隨即襲來,我不動聲色地盯著光頭強,恨恨地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