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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陽不停地用右拳使勁捶著大理石書桌,似乎在發泄心中的憤恨以及恥辱,每一聲脆響都像是擊打在我的心口。
我站在原地,不敢挪動一下,隻是不知所措地盯著他。
三哥從椅子上跳起來,奮力抓住宋陽的破了皮的右拳,低聲道:“老宋,你別這樣,冷靜一下。”
宋陽似乎發了瘋一般,一下子就將三哥推開。
三哥是一介文弱書生,平時唯一的運動就是彈鋼琴,自然抵擋不住跆拳道高手的一擊,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上,腦袋重重地磕在牆上,右腿撞到了牆邊那個巨大的落地花瓶,花瓶立刻就斜倒在他的身上。
我趕緊跑過去,吃力地將花瓶搬開,拉住三哥的胳膊,準備扶他起來。
沒想到他竟然將我的手推開,衝著宋陽大聲吼:“老宋,你幹什麼呢?”
宋陽直愣愣地盯著我們兩個,那眼神幾近瘋狂,看得我毛骨悚然。末了,他竟然抬起手,左右開弓扇著自己的臉:“我不夠朋友,我對不起你。我不夠朋友,我對不起你。我……”
三哥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慢吞吞地說:“要是你打自己能夠解決所有麻煩,你就扇死你自己吧。”
宋陽愣了一下,目光轉回到地上的電腦,接著又落在默默哭泣的白雪簫身上。
我原本以為屋子裏會爆發出一場暴風雨,沒戲想到宋陽竟然徑直跑到白雪簫身邊,將哭成淚人的她擁入懷中,拍著她的肩膀說:“老婆,沒事,有老公在。”
三哥思忖片刻,問道:“石頭,你是從哪裏得來這個視頻的?”
我舔了一下幹裂的嘴唇,答道:“我從地上撿到的。”
“從地上撿的?”宋陽鬆開懷裏的**,似乎恢複了幾分理智,臉上滿是疑問。
我肯定地說:“沒錯,我從地上撿到一個U盤,裏麵又一個壓縮包,解壓之後就是一些視頻。”
看到宋陽和白雪簫還是表現出極度的懷疑,我沒有再多做解釋。
三哥摟住我的肩膀,對宋陽說:“老宋,這是我妹妹,她說是從地上撿的,那就是從地上撿的。”
宋陽歎了口氣:“不是我不相信她,隻是事關重大。你是知道的,之前我解除了和‘信達置業’集團大小姐的婚約,我們‘融信國際’的股票價格一下子就下跌了8.2%。一旦這段視頻流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我媽媽辛辛苦苦創立起來的公司很有可能就毀了。”
我撇了撇嘴。早知如此,當初何必拍這個視頻?
白雪簫突然驚叫起來:“親愛的,你的手……”
宋陽搭在白雪簫肩膀上的右手僵硬地彎曲著,手指關節都流出了一些白色和紅色的液體,中指關節有一塊側骨微微凸起。
三哥趕緊吩咐道:“估計骨折了,雪簫,你快帶他去看醫生。”
白雪簫又要哭出來了:“警察不讓出去。”
宋陽歎了口氣:“沒事,死不了,用創可貼貼一下就沒事了。”
我趕緊從包裏翻出創可貼,正要遞過去,卻見白雪簫拉起宋陽的胳膊,說:“我知道有一個人比醫生還要厲害,快跟我走。”
宋陽跟著白雪簫走到門口,回頭對三哥說:“哥們,這件事幫我解決一下。”
三哥揮揮手:“放心,你快走吧。”
當宋陽的山羊胡在門口消失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視頻裏麵的那個男人是沒有胡子的。難道這段視頻的男主人公不是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