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鬥誌(1 / 2)

“不對,你說的不對!”

先爆發出來的,是從小就爭強好勝的陽魚。說起來,陽魚的天賦並不算絕佳,隻能算是上等。但是她從小就極為好強,不甘落於人後,所以愣是憑著上等的資質,達到了一般隻有絕佳資質才能達到的高度!

她聽出了任逍遙話中的意思:他所說的“雜草”,分明就是指像自己這樣的天賦並非絕佳之人,而所謂“大樹”,就是不遠處的那兩位——東方宇、傲世吾。

的確,與東方宇、傲世吾相比,如陽魚、葉清臣這樣的人,根本算不得天才,而隻能算是大樹旁邊的雜草。花費同樣的努力,恐怕東方宇他們能夠獲得兩份力量,而陽魚、葉清臣之流隻能獲得一份。

就像是雜草,同樣的時間、同樣的風雨日露,所能生長的程度卻遠不如大樹。

這就是任逍遙所說的“命”嗎?

身為“雜草”,就該認命嗎?

從小就不服輸、就不認命的陽魚,自然不同意。她神情激動、言辭激昂,大聲向任逍遙說道:“任逍遙,我真是看錯你了,本以為你是個很有誌氣的男人,卻沒想到你那麼沒出息,那麼沒種!”

“你說我們是雜草,我們承認,或者你說你自己也是雜草,也可以。但是身為雜草,就注定要不如大樹嗎?就要像你這樣悲觀認命嗎?你這樣意誌消沉,根本連雜草都不如,將你比作雜草都侮辱了它們!”

“即便是雜草又怎樣,一樣可以通過加倍的努力,活出自己的樣子,一樣可以生長,一樣可以達到不可思議的高度!”

陽魚言辭激動,顯然,任逍遙的話激怒了她,也激起了她自幼就形成的好勝心。她不願被人嘲笑成低人一等的雜草,也不願看到任逍遙以此自辱。

但麵對陽魚的激揚言辭,任逍遙卻始終背對著她,麵帶笑意。

直到陽魚說完,任逍遙才回過頭來,繼續換做一副頹喪的表情:“你說的容易,但做起來也是如此麼?你去讓這些雜草,長得比大樹還高我看看,你能做到,我就信服你。”

“你……”

陽魚氣得小臉通紅,卻又不知該怎麼說。讓雜草長得比大樹還高,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她自問做不到。可是從另一方麵,自己也許……

陽魚陷入了思考。

良久,她賭著氣一般,麵沉如水卻又十分鄭重的來到任逍遙麵前,說道:“任逍遙,你聽好了!我無法讓雜草長得比樹還高,但是我可以讓你看到,即便身為雜草,即便不如大樹,也不能在誌氣上輸給大樹!明天的比試,你看著!”

說罷,陽魚轉身就要離開。

任逍遙也沒有攔她,反倒是背對著她,麵上始終帶著微笑。

而在任逍遙身後的另一人,葉清臣,將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裏。

在最初任逍遙說出雜草、大樹的比喻時,他與陽魚的想法是一樣的——將自己比作雜草,而且就此認命,他絕不讚同!

可隨著陽魚與任逍遙的一番“爭執”,葉清臣不禁恍然,明白了任逍遙的用意。

他攔住了氣呼呼正要離去的陽魚,將她拉到一邊,與她低語了一陣。隻見陽魚聽了,一會兒捂嘴,一會兒瞪眼,驚訝連連。最終,她猛然回過頭來,看向任逍遙。

恰好,她看到任逍遙正目光柔和,微笑著看向自己。

“你這個壞蛋,你竟然演戲戲弄我!”

陽魚迅速跑了過來,對著任逍遙的手臂、胸口一陣捶打,發泄自己的不滿。

剛剛經過葉清臣的解釋,她才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任逍遙設計好的,就是要故意激起她和葉清臣心中的鬥誌,不甘於認命!

任逍遙的比喻沒有錯,與東方宇、傲世吾相比,他們的確是雜草一般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就這樣自認不如,就這樣認了自己“雜草”的命!

哪怕知其不可為,也要盡力而為之!

無論是陽魚,還是葉清臣,此刻都明白了這個道理。或者說,他們原本就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在兩大絕世天才麵前,一時間忘記了,退卻了。

而任逍遙的一番話,則是重新鼓起了他們的勇氣,點燃了他們的鬥誌。

看到兩人的表現,任逍遙十分滿意。他原本也不對兩人寄予厚望,畢竟他們實力有限,能幫到自己的也有限。可既然這次的會比是三人一組,而這二人是自己的戰友,自己便不該放棄他們。即便不能讓他們獲勝,但幫他們點燃鬥誌,也是好的。

做完了這些,任逍遙覺得還不夠。

他回到剛剛自己拔出那根雜草的地方,蹲了下去。

“你們來,我讓你們看一場奇跡。”

“哦,奇跡?”

兩人又都疑惑起來,來到任逍遙身邊蹲下。

任逍遙找到了先前那株被自己拔斷的雜草,此時那根雜草已經不是方圓十裏內最高的了,反倒是因為斷了一截,成了較矮的存在。

“看著,這就是剛剛那株被我拔掉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