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逍遙以雷霆手段殺掉了韓家青年,眾多士兵都瞬間愣了,一時忘記了攻擊。
火舞站在不遠處,看著任逍遙的背影,心中莫名湧起一股熱潮:“他剛剛如此憤怒,是因為那青年對我無禮嗎?”
雖然任逍遙暴起殺人的場麵很血腥、很可怕,但火舞心中,卻隱隱有些幸福感與安全感。
過了一會兒,那些士兵們似乎是回過神來了,紛紛高聲叫喊:
“他殺了少主!快殺了他,為少主報仇!”
“報仇個屁,他實力那麼強,衝上去等於送死!”
“快……快去稟報城主!”
一時間,眾士兵亂作一團,不過卻沒有一個人衝上前來攻擊任逍遙。他們都遠遠地圍著在四周,將武器對準任逍遙,充滿戒備地看著。同時,也有不少士兵飛奔而去,顯然是去通知城主搬救兵了。
“上前者死,不退者死!”
任逍遙森寒的看著眾多士兵,冷喝道。他當先向城外走去,同時對火舞、阿生等人道:“咱們快走!”
雖然他剛剛經曆了暴怒與殺戮,但理智尚存。這星陽郡城畢竟是韓家的地盤,要不了多久,肯定就會有高手前來,到時候再走就難了。
水路目前是不能走了——要走水路就必須穿過星陽城,那無疑是送羊入虎口,唯有走陸路,繞過星陽城。
任逍遙徑直向前走,圍著他的士兵沒人敢阻攔,紛紛退開,其他四人也都跟上任逍遙的腳步。一離開人群,由任逍遙帶頭,五人的速度皆驟然加快,沿著星陽郡的城牆快速飛竄。
一直跑了半個多時辰,五人已經距離星陽郡的城門很遠了,五人才稍稍停歇了下來。
豐紳玉一臉怒容的衝了過來,憤憤然對任逍遙道:“你這個白癡,就會惹麻煩!現在惹上了韓家,他們必定會一路追殺,你說咱們如何是好?!”
任逍遙抬頭,狠狠瞪了豐紳玉一眼:“閉嘴!怕麻煩你可以別跟我一起走,愛去哪去哪。”
“你……你當我想跟你同路麼?白癡!”豐紳玉又罵了一聲,而後依舊怒氣衝衝地走開了,口中不住的嘟囔、抱怨。
任逍遙此刻心中很亂,根本懶得理會豐紳玉。他回想著剛剛的那一幕,心中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奇怪:自己做事一向穩重,顧全大局,可剛剛為何會如此暴怒,如此衝動?
“大概是因為那小子是韓家人吧……“任逍遙心中自語。
此外,他還要想一想接下來的對策。由於自己一時衝動,如今提前惹到了韓家。想必星陽城中的韓家高手,很快就會追殺上來,而且他們也會通知韓家在其他地方的勢力,對自己進行圍追堵截。
可以說,局麵一下子變得危機四伏起來,前往天都的路,也變得越發困難。
當務之急,是先找路繞過星陽城,畢竟這裏是韓家所屬的勢力範圍,危險性是最大的。對於再下一步的對策,任逍遙也迅速想好了——陸路交通,必然要經過諸多城池,這些城池中很多都有韓家的勢力和眼線,實在太過危險。而水路交通,則很少經過城池,還是較為安全的。
所以,在繞過星陽城後,最佳的選擇還是回到水路上去,繼續坐船!
定下了這個計策,任逍遙立刻與其他四人說了,而後五人繼續飛奔起來。
在豐紳玉和桑傑心中,此刻都對任逍遙無比怨恨,因為任逍遙惹下了這個大麻煩,卻要他們跟著一起遭罪。
阿生作為任逍遙的兄弟,隻會支持他,不會多說什麼。最多,他也就是問問任逍遙剛剛為何如此不理智,僅此而已。
而火舞的心中,不但不會埋怨任逍遙,反而因為任逍遙的舉動,感到一絲欣喜——在她看來,任逍遙如此暴怒,完全是為了自己。所以她一路跟著任逍遙飛逃,心中卻是喜悅的。
在飛逃的時候,任逍遙前思後想,將之前所有的事情、所有相關的人都想了一遍。
他不禁想到了那個神秘的船夫。自己等五人都逃走了,而船夫則留在了星陽城外。守城的士兵肯定知道,那船夫是與自己“一夥的”,又豈會放過他?
不過任逍遙有一種預感,那個船夫應該不會有事,因為從他之前的表現來看,似乎不是個普通的撐船老人。
……
五人急速狂奔,已經快要繞過星陽城了。
這時,前方卻出現了一群人,每個人都手持兵器、騎著高頭大馬,殺氣騰騰地衝來。
“快,就是那幾個人,攔住他們!”
“我認出來了,是那個穿黑衣服的小子殺了少主!”
距離還有數十米,那些人已經在高聲喊叫,顯然他們都是韓家的人,從前方來堵截任逍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