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賢賢到了的時候,確實時間不早了,趙娟她們已經開始幹活了。雖然她是老板,可是同樣也覺得不好意思,於是便主動去開水間提熱水。
回來的時候,碰到了老對頭閆嬌嬌,卻敏感地發現這廝有些神情不對,並沒有像以往一樣,見了她總是亂翻眼白,而是向她投來詭秘的一瞥,細看才發現還有一抹得意、一抹興奮,還有一抹鄙夷。
難道又在背後算計她?不過她並不怕,她的手段她見多了。
回到檔口處,她就又繼續幹活,有幾個有錢的太太,特挑剔,總是嫌她們的式樣老土,她買了幾本家紡造型方麵的書,決定好好琢磨琢磨,給她們選套稱心合適的設計。
當她正專注地構思的時候,忽然保安來喊她,讓她去五樓的經理室,她急匆匆的去了,才發現是原來是眾商戶和新經理的一個碰頭。
“各位好,我是易清遠,是江氏委派過來的經理……”但看著那緩緩走出來的男子,她禁不住禁呆了,呃,還真是再見了……
“哇,這新經理還真是帥,又有錢,不知又要騷動多少顆芳心了。”
站在電梯門口,於靜,一個三十多歲、青春年華已不再、庸俗又市儈的女人,正和晉賢賢議論著剛見過的經理易清遠。
“是啊!”晉賢賢笑著對她點點頭,笑著應和。
“賢賢,你就不動心!”於靜目光一閃,問道。
“當然!”晉賢賢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自我調侃,“不過,僧多粥少,我這個平凡的小沙彌,就不去分那杯羹了。”
“噗——”於靜被她逗笑了,搡她一把,“真有你的!”但明顯笑容裏多了幾分真。
於靜也是在三樓和她一起做窗簾布藝的,兩人之間也有著利益上的衝突,隻不過晉賢賢精明寬厚,於靜油滑中庸,所以相處的還過得去,起碼不像和閆嬌嬌的關係,劍拔弩張。
於靜嫁的並不如意,其實年輕時也曾誌比天高,隻不過最終還是凋落在現實的枝頭,所以呢,看見這些青春貌美的小姑娘憧憬做夢,總是持著一種諷刺心態,除過來人的現身理論外,當然沒吃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也占著主要成分。
對於於靜,晉賢賢抱著一種拉攏的心理,所以平時總會給她點小便宜,或者偶爾投其所好一番。
隻不過剛才那番言辭卻是真心的,盡管有了早上的插曲,那易清遠看她的眼神確實有些不一樣,她也沒生出任何不該有的心思。
一是她和康威已經談婚論嫁,還有就是她對這樣的花花公子並無好感,男人不宜家不宜室,拿來何用,來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她可不玩那個!
“咳咳……”
正當兩人笑鬧之際,忽然身後傳來兩聲輕咳,兩人一回頭,笑容馬上凝固了。
確卻的說是被身後男人的氣勢凍結的,一張俊美精致的比女人還美的中性化臉孔,但偏偏卻繃得比皮條還緊,冷、硬,真像冰塊,正是這大樓裏新上任的副經理陳冠基。
剛才在經理室的時候,除了易清遠,另一道風景線就是他了,隻不過後來這個人寡言又沉默,還滿臉的生人勿進的冷傲,再一聽說他隻是個打工的,不像前任副經理是大廈的重要股東,更不像易清遠,據說是江老總裁的外孫,無錢無勢,眾人也就對他興致缺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