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磊似乎不太明白怎麼回事,他急忙問道:“健生兄,什麼情況?”
白健生一臉肅穆道:“我們著了對麵安武軍的道了,對方明顯是等著我們不知死活的衝過去,然後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果我沒猜錯,等會我們就會收到前方的報告,說我們吃大虧了。接下來安武軍肯定會繼續攻擊,直到把我們趕回原位,那對我們的士氣打擊就很大了。”
廖磊似乎還是不明白:“那這跟健生兄你要劉敘彝和林虎他們在陣地上死守有什麼關係啊?”
白崇禧牙關緊咬道:“媽的,我白崇禧還從來沒被人設計過,這次這事不算完,居然敢坑我,這不是要做死的節奏啊。好啊,不是要坑我嗎?我就讓你安武軍來坑,我現在就是一根硬骨頭擺在你們麵前,有本事你就啃給我看,不把你們的門牙蹦掉幾個算你狠。”
廖磊這下基本有點清楚了,感情白崇禧是要玩一場消耗戰。你安武軍不是打算把青年軍趕回來嗎?白崇禧還就偏不退,就死紮在陣地上不動,由著你死啃。
估計安武軍不付出點代價,這個骨頭啃不下來。可是如此一來,執行這個硬骨頭任務的401團和701團的壓力就大了,搞不好損失慘重還是輕的,全軍覆沒都不是沒有可能。
廖磊想到這裏不自覺的抽了一個冷子,然後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白崇禧白大哥已經變得很陌生了。這還是以前那個同窗好友好兄弟嗎?為什麼僅僅幾年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心狠的人了。要知道廖磊也算是個狠人了,可是在他心裏,所有的官兵還是活生生的人。而在白大哥眼裏,似乎這些官兵隻是工具隻是數字而已。他們存在的價值似乎就是為白大哥實現目標而已,廖磊感覺有些不舒服,雖然他也幹過把士兵送向死亡的事情,但是從來沒那麼絕過,至少事後自己會難過。而白大哥似乎對此毫不在意,他要的隻是結果,勝利的結果。
傳令兵出去後,廖磊又看了白崇禧一眼,心想,難道這就是人地位走高之後心態的變化嗎?
劉敘彝接到了原地死守的命令後,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還是決定執行了。
不過劉敘彝還不忘對副官交代一句:“抓緊時間,把傷兵給我拖下去,抓緊治療,弟兄們都不容易!”
“快,快,醫護兵,醫護兵,傷員,傷員”701團雖然被安武軍打得傷亡慘重,七零八落,但是就算這個情況下,官兵們都沒有忘記把受傷的弟兄拖下來,至於戰死的人,那就對不起,按照軍條令的規定可以不管了。所有此刻,大家都在緊張的召喚醫護兵。
可是接下來就遇到問題了,傷兵們被拉到了河邊卻不允許過浮橋。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不許我們過橋?”劉敘彝的副官大聲質問道,這四十多個傷員有一半需要馬上手術,可是卻有一隊人不允許擔架過浮橋。
“少廢話,我們是師部執法隊的,根據左路軍指揮部的命令,這三座浮橋全部改為單向使用,我軍將士隻許前進,不許後撤”一個配有執法字樣紅袖章的軍官傲然答道。
劉敘彝的副官很憤怒:“可是如果不把這些受傷的兄弟及時送去師部野戰醫院救治,他們會死的。”
執法隊的軍官十分不屑道:“這不是我要考慮的,我收到的命令,就是看護這三個浮橋的秩序,單向通行就是單向通行,走開,別擋路,不然軍法從事。”
一營長王克文正好帶人過來搬補給物資,剛剛401團打退了追擊701團而來的安武軍一部。結果他就看到了這一幕,火氣騰的就上來了:“你們還是不是青年軍的人,怎麼能如此漠視自己的弟兄。”
事情立刻鬧大了,那執法軍官冷著臉道:“再敢妨礙軍務,我們就逮捕你們,奉勸你們一句,我們第七師執法隊目前隻屬於左路軍指揮部。”
王克文也是個猛人,根本不鳥這個:“我管你們是誰?把這條浮橋讓出來,等下打起來,會有很多傷員下來,必須留個通道。”
執法軍官可能是第一次碰到這個情況,也憤怒了,他把手一抬,手下八個負責維持次序的士兵立刻把步槍舉了起來對準了王克文等人,那軍官高傲道:“你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