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回鐵獅子胡同的總統府,那裏進出不便,袁克定雖然依著老爹希望合家團圓的意思舉家住在那裏。可是實際上,袁克定在離這十裏地的地方置辦了一個外宅,養了幾個美妾在此。一般隻要晚了,他就派個小廝說自己有軍務不回家歇息了,然後就跑外宅風流去了,今個心情如此之好,自然也不能例外。
一想著等會就要跟新娶的小妾顛鸞倒鳳了,心裏癢癢的袁克定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太陽出來我爬山坡,爬上了山坡我想唱歌,歌聲唱給了妹妹聽啊。。。”(此歌也穿越了,哈哈)
聽著大爺在轎子裏唱起了歌,負責保衛的衛士們都忍不住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全然不知道危險正在一點一點逼近。。。
四人抬的轎子剛進了兔尾巴胡同,負責袁克定安全的八個衛士就感覺到一絲詭異,往常這裏可都是有路燈和巡警的,今個怎麼全沒了。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突然間從街邊二樓就有人把火把朝自己這裏扔了過來,袁克定一行立刻被十幾個火把照的燈火通明,毛氈轎子更是直接被點燃了。還沒等衛士們拔槍,路邊一下子衝出十幾個人來,朝著身處明處的衛士開槍了。要知道這八個的衛士可都是軍中一頂一的好手,槍聲一響,他們就想起要避閃,可惜對方計劃的太周密,充分利用了光亮,加上如此近的距離,躲閃根本無從談起。所以盡管八個受過嚴格訓練的衛士拚命躲閃,都毫不客氣的中槍到底。而開槍的人出手也十分很辣,這隻手剛開了槍,另外一隻手就突然多了一把斧頭,然後疾步上前,當著剛剛從著火的轎子裏滾出來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袁克定的麵,用斧子在受傷的衛士脖子上連補了幾斧子。有個衛士還奮力拔出了手槍,結果斧子毫不客氣的把他的持槍的手腕齊齊的給砍斷了。這些暴徒顯然是訓練有素,於是八個衛士還沒來得及顯露身手就當場玩完,而袁克定更是被嚇的差點尿了褲子,這些人也太凶殘了吧。袁克定又看了一眼那帶血的斧頭,立刻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名字,鐵血救國會,這個名字已經讓滿清的皇族夜夜難眠許久了。
袁克定還算鎮定,他弱弱的問了一聲:“你們想做什麼?”
帶頭之人輕蔑的一笑道:“你就是袁克定。”
袁克定剛點了點頭,就被人用麻布塞了嘴巴,捆了雙手,然後扔進了一個大糞桶裏,蓋子一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什麼?”當雷震春看著手下早上撿來的信時,全身已經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就在昨天晚上,大總統的大公子袁克定失蹤了,隨行的四個轎夫和八個衛士全部被人殺死在了兔尾巴胡同裏,而在附近不到三十米的地方,還發現了四個巡警的屍體。最讓人不寒而栗的是,在案發現場,還發現了讓軍政執法處十分畏懼的斧頭。鐵血救國會,沒錯,一定是鐵血救國會,羅祖這個王八蛋,不是說這個組織已經被一網打盡了嗎?那大公子為什麼會被綁架?這封要求用方振武換袁克定的信又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雷震春根本不敢去見袁世凱,這個事情沒得商量,亂黨放了還能抓回來,大公子要是沒了,自己也就沒活路了。放人,立刻放人,信上寫的明明白白,中午之前必須放人。放人之後二個時辰,袁克定就會被放回來,否則撕票。根本就沒打算和自己多談,這幫子狠人啊,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隻要是落到自己手裏,非活刮了不可,雷震春恨恨的想道。。。
“站長,真的把袁克定放回去?反正咱們有辦法保證方振武安全。”餘亞龍焦急的問道,昨晚的行動不知道為什麼,他和安徽老鄉都沒有被允許參加,參加行動的人也很奇怪,帶隊的是一個叫李大超的河南人,這小子一張圓臉見誰都是笑嗬嗬的,就是套不出話來。而他帶來的人也是個個精氣神十足,看起來很像是正規的軍人,反正從未見過。不過既然王亞樵不說,他和許習庸也不好問這些人的來曆,今天早晨,這些人已經包車去了天津。
“放,這是臥龍的命令,我們隻管執行”王亞樵毫不含糊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