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哥,咱們真的要這麼幹嗎?”鳳山新兵基地裏,王德虎有些緊張的低聲詢問著眼睛看著遠方的明大虎。
他們進入新兵營已經二個多月了,除了因為冒犯接待軍官,挨了頓死打,關了三天禁閉外,基本上沒惹過什麼事情。
但是軍營的生活卻悄悄的在改變著當初那個老實質樸的明大虎,他的膽子變得越來越大,仿佛是體內某種隱藏在血液中的力量覺醒了一般。
鳳山新兵基地裏最多的就是靖州兵,而靖州兵最多的是江東人。
基本上無論是通道,綏寧的兵還是會同兵的都不太願意去招惹這些靖州江東兵。理由也很簡單,這些江東兵頭腦簡單,崇尚暴力,而且還團結一心。雖然軍紀很嚴,但是這不妨礙士兵們私下鬥毆,次數一多,大家就發現這些江東人蠻不講理,而且動不動就一起上的優良作風。
因此,雖然大家對這些江東爛仔兵很反感,卻隻能忍氣吞聲無可奈何,基地裏任由他們橫行。
不過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對,因為這些江東兵惹到明大虎了。
從表麵看,明大虎是個很乖的孩子,但是當一個煙頭被彈到他臉上的那一刻,事情就複雜了。
楊廣平,整個訓練基地四百多江東兵的大佬,今年二十一歲。在還沒來當兵前,就是江東有名的爛仔王了,從十三歲起就沒幹過好事,遊手好閑,尋釁滋事處處有他。
這樣的人能在新兵基地混下來一靠對教官的客氣,二靠自己的手段。把煙頭彈到明大虎臉上就是一種手段,下馬威。
明大虎出人意料的沒有發火,他平靜的看著楊廣平:“有什麼事嗎?”
楊廣平愣了一下,不錯,居然沒發火,自己身後的二十多個弟兄看樣子是用不上了。他微笑的走到明大虎麵前,很有大佬風範的拍了拍明大虎的臉:“靖州的吧,晚上到2棟603來,我叫楊廣平,江東的,專門負責保護你們這些小老鄉。哈哈。。。”
接著得意的揚長而去,明大虎內心的怒火騰空而起,母親辛苦縫製的衣服被燒掉也沒這麼氣人。明大虎長這麼大第一次真正感覺到被冒犯了,他突然明白了文化課上教官說的尊嚴是個什麼東西了。於是他決定操家夥,自己把丟掉的麵子撿回來。於是就有了黃德虎先前的那一問。
明大虎冷漠的看了黃德虎一眼:“德虎,要是怕了,我一個人去。”
黃德虎搖搖頭:“大虎哥,我不是怕,從小到大那次事情我沒跟著你,這次怎麼可能例外。”
二個十七歲的年輕人不知道的是,他們接下來的舉動會引起多大的震動。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四日,剛好晚上沒有文化課,基地特許新兵自由活動。
在新兵宿舍樓2棟603,新兵的房子都是六人間,但是楊廣平這裏卻聚了八個人,他們正在吹水打屁打發時間。這時敲門聲響了,楊廣平根本不怎麼在意,隨便冒了一句:“姚妹子(靖州和會同的方言,一般是男孩子的小名),去開門!”
一個個子有些瘦小的人應了一句是就起身去開門了,門剛一打開,那個開門的小個子就飛了起來。似乎重重的挨了一腳,宿舍不大,左邊是桌子,右邊是床,中間是個一人寬的過道,我們的楊老大現在就在過道上胡扯呢。結果姚妹子的身子直直的跌在了他身上,猝不及防之下,楊廣平帶著椅子一起跌倒在地上,屋子裏另外六個人頓時傻眼了。
明大虎和黃德虎大吼一聲,平時偵察兵刻苦訓練的結果一下子就展現出來了,被他們偷出來的訓練棍狠狠的朝著他們能夠夠著的每一個砸去。
下手之準,手法之狠,讓人看得膽戰心驚。幾乎一棍下去,被砸中者就失去了還手的能力。加上宿舍內空間狹小,人多的優勢這個時候毫無作用。
反正就是一個混亂,603室內的人被打得鬼哭狼嚎。
楊廣平根本沒看清來的是什麼人,他努力掙紮了好幾下,好不容易推開已經暈過去的姚妹子。還沒起身,就看著仿佛如殺神一般的明大虎,他又驚又怒道:“是你!”
語音未落,明大虎手中的訓練棍狠狠的抽中了楊廣平的額頭,這一下是真的狠,楊廣平的眉骨都被敲碎了。鮮血順著眼角就冒了出來,明大虎還不解氣,見血之後殺氣更深,單手提起一把椅子就朝著楊廣平身上砸了下去,椅子當即碎了,楊廣平當即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