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
“城裏競無一活口,成了一個死城!所有的人四肢斷裂,肌肉萎縮,成了一具具幹屍,赫然是一副被吸幹了血的樣子!”邵靈川一副驚懼的樣子,害怕地瑟縮了肩膀。裴寂見狀便輕握她的手腕:“靈兒,你莫怕,這畢竟是夢。”他看著邵靈川低著頭肩膀聳動的樣子,隻當她是回憶到了可怕的情景,害怕地哭了,一時之間竟是手足無措去。卻不知,邵靈川正在抽笑,她不禁佩服自己演技一流,胡謅的本事也越發見長。她一咬牙,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冷眼朦朧地望著裴寂:“寂哥哥,我非要過來,隻是怕……怕這一切成了真!”
拙劣的謊言,便是全盤虛構,而最深不可測謊言,便是三分真七分假。滄州死城是真,可這卻是小說後半部分的事了,邵靈川挪到了這兒,也不怕被戳穿。如若自己沒有蝴蝶掉這個劇情,這件事終會發生。邵靈川的目的當然沒有那麼聖母,她想做的,隻是去見兩個人。如果那兩個人也穿越了話……同時,也可以給裴寂一個“先知”的形象。相府庶女,說的好聽,終究擺不過成為邵相政治的犧牲品的命運。邵靈川必須憑借自己的本事掌控命運!劇情並不是萬能的,她隻希望能有一個翻盤的機會!
“既然如此我不在追問你,隻是靈兒,你不要隨意走動,這裏是軍營,比不得相府。”
“嗯,寂哥哥,我會好好聽話的。”
……
一時無言,邵靈川抬起頭,這才發現兩個人靠的如此近,以至於她都能感受到裴寂呼吸的溫熱氣息。
“呃……靈兒,我還有些事,先走了。”裴寂不自在地往外撇了撇頭,邵靈川的臉“唰”地紅了。裴寂匆匆離開,若蘭走了進來:“小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生病了?”
“沒有,隻是這裏有點熱。”邵靈川答。
若蘭也未多想:“是有點兒熱。”她又道:“剛才裴將軍出去的時候也是紅著一張臉,估計也是被熱壞了,穿著這麼厚重的鎧甲。”若蘭沒看到,邵靈川的臉越發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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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廓的天空中,一道火紅的光影掠過,在南屏山頂停了下來。原是一名紅裳公子。他墨發披散,寬鬆的衣衫滑落一角,露出精致的鎖骨,黑眸在月光中熠熠生輝,如美玉般的肌膚上,一條瑩白的小蛇繞在手腕,他薄唇勾起一絲淺笑:“有意思,天譴竟被喚醒。”他縱身到震蕩處,一柄嗜血的劍插在那不斷的顫動,一個白衣女子躺在地上。他彎腰輕探,感受到略微的呼吸,笑道:“居然還活著,有趣的小東西。”他攔腰抱起女子,一抬手,天譴就到了他的手中。紅衣男子施展輕功,帶著劍與暈倒的女子離開了廢墟。
南以晚悠悠睜開雙眼,隻覺得渾身都疼。“水……”她嘶啞地喊道,喉嚨裏火燒火燎。
“這是哪兒?”南以晚心中想道。一個仕女默默的倒了茶水喂南以晚喝,之後就消失了。南以晚躺在床上,沒有一絲力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昏昏沉沉的又睡下。當她再次睜開眼時,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映入眼簾,她不動聲色,隻靜靜盯著那人。
“你膽子倒是挺大。”男人找了張椅子坐下,慵懶地說道:“你是誰?”
“藥王穀南以晚。”
“哼,早知你是那個老不死的女兒,本座絕不救你。”
本座……南以晚腦海裏迅速回憶,確定麵前之人,就是小說裏的大反派boss——魔教教主溫無泯。溫無泯是唯一可以與男主抗衡的人,他也是癡情男配,癡戀女主,卻被腦殘女主賣了一次又一次……但最重要的是,原主就是被這貨害死的!活活輪奸而死!南以晚兀自鎮定道:“多謝教主救命之恩。”
“不用謝,”溫無泯笑道:“反正待會兒你也要死了。”
“……”南以晚語塞,又道:“教主何出此言?隻因一個身份就判定了我的生死?”
“救不救你全憑本座的心情,本座要殺你又如何?”
“呃……”南以晚竟無言以對,隻得說道:“那請問教主,有什麼辦法能讓您改變主意,不殺我?”
“看本座的心情。”
……老天,誰能告訴南以晚小說裏囂張霸道、狂霸酷炫拽的魔教教主去哪了?眼前這個中二少年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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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沒有評論的?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