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白色的柵欄,綠的可地處由來的地毯草,被修剪得整整齊齊。明淨的湖水,岸邊栽種著幾棵柳樹,纖細的柳絲隨風飄揚,漾出一道道精致的褶皺。水質清澈,裏麵幾條金魚優雅地搬動著嫣紅碩大的尾巴。
這裏就是齊月在讀的大學,剛來的時候她看到的校園的一角,現在兜兜轉轉,才感覺這個學校是多麼龐大。果然它斥資近億的說法不是空穴來風。
近億……這曾今對她來說是一個多不遙不可及的數字。可是現在,仔細想一想,好像齊家的資產也已經過億了。
這真像一場夢啊。齊月吹著湖邊的風,感覺稍微清醒了點。
“怎麼在這裏?小心弄涼了。”清雅的男聲傳過來。“恩。”齊月順從地答應著。有時候好討厭自己,明明心中有疙疙瘩瘩,為什麼就是不敢弄明白呢?
望著眼前這個男子的瞳孔,黑得如同一汪純淨的泉,讓人無法探出它的深淺。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著什麼樣的目的靠近?一切的一切,都蒙在一層迷霧裏,看不清,更摸不著。
他的電話響了,很規矩的鈴聲,對她露出一個很標準的笑容:“我去接個電話。”齊月歎了口氣,估計,她一生都不可能弄懂這個人吧。
齊銘望著電話上閃爍的“狐狸”,露出一個微不可見的笑容。
“喂,和尚,你究竟想幹什麼?”吊兒郎當的聲音。
“沒什麼。”齊銘懶洋洋地回答,此時的他,倒有點像齊泓。
“齊家二公子都放棄繼承權了,你還跟我說沒事兒,行啊。”電話那頭的人很是不滿,齊銘都能想象出他挑眉毛的樣子,不僅笑出聲來,很難想象,他這麼嚴肅的人,還會有一個小小的酒窩。“你消息可真是靈通啊,還是狐狸鼻子太靈?”
“我說,”電話那頭的語氣突然凝重起來,“和尚你不是是金錢如糞土麼,你不會對那財產感興趣的啊,怎麼……”“我怎得找個活下去的目標啊。”齊銘依然是調侃的語氣。
“哎……隨你。”電話那頭歎息一聲,“我隻想確認一下你小子還活在世上而已。”
“您老還活著,小的怎麼敢死啊。”齊銘笑罵一聲,“掛了啊。”嘟地一聲,對方先切了電話。“你小子狠。”齊銘臉上還笑意濃濃。整理下表情,來到齊月身邊:“讓你久等了。”
“沒。”齊月心裏腹誹,來找我有多去打電話,你妹什麼意思啊?不過麵對的是齊銘,不是齊泓,所以她依然保持著淑女的笑容。
——怎麼又想起齊泓了呢?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背齊月迅速否定,你還想搞亂倫啊?
我們長得又不像,萬一……不是親兄妹呢?心中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在叫囂。隨即又被迅速斬首,我靠,你以為你瓊瑤筆下的主人公啊?
“在想什麼?”齊銘望著她那張臉,突然覺得她有點嬰兒肥,像頭傻乎乎的小熊,這麼想著,他的笑意也更濃些。
“你心情很好?”齊月看出來他是在笑自己,有點不爽。“厄……”齊銘被她突然緩過神來搞得有點尷尬:“我們走吧。”
“哦,好。”七月心中暗暗有些納罕,怎麼……又把他當成齊泓,隨便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