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洗漱過後,照例活動一下筋骨,再練一套孕婦瑜伽,否則她的筋骨都會生鏽了。
公孫靖親自端著早飯進來,見她沒穿鞋子,隻穿著襪子站在那,當即便黑了臉。
“怎麼又不穿鞋?你是怎麼看的?”後麵一句,是質問秋菊的。
秋菊正在擦拭窗戶,聽見這一聲質問,嚇的整個人一抖,“奴婢……奴婢沒注意……”
“你別責怪她,”蘇桃放下伸展的手臂,穿上鞋,“不是跟你說過的,練瑜伽不能穿鞋,她一直在忙,沒注意到我,怎麼能怪她!”
“不怪她怪誰,找她來,就是為了看著你,”公孫靖沒打算饒過秋菊,“如果她分不清輕重緩急,便不配做你的婢女!”
公孫靖這話意有所指,並非簡簡單單的訓斥。
他找婢女的目地很明確,什麼是小事,什麼是大事,如果蘇桃身邊的人都分不清,還要她何用?
難道說擦拭桌椅,要比伺候主子重要嗎?
秋菊被公孫靖的話,嚇的麵色發白,跪倒在地,“奴婢真的知錯了,殿下恕罪,王妃恕罪 !”
蘇桃拽了下公孫靖的衣領,“行了啦!大清早的,幹嘛這麼大火氣,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公孫靖板著臉坐下,“下不為例,出去吧!”
秋菊如蒙大赦,“謝謝殿下,謝謝王妃,奴婢告退。”
蘇桃卷了袖子,盛了碗白粥,放在他麵前,柔聲道:“說吧!是不是北梁的皇帝陛下,給您氣受了?”放眼整個金陽城,敢跟公孫靖叫板的,恐怕也隻有北梁的皇帝鳳雲天。
公孫靖陰沉的臉色,隻因她溫暖的笑,慢慢被融化。
身為人母的蘇桃,皮膚越來越好,眼神越來越清靈,整個人都洋溢著母性的光輝。
公孫靖看著她的時候,再煩躁的心情,也會變的好起來,“他派了人駐守在府門外,說是為了保護我等的安全,嗬!”
“保護我們?他可真敢說,這應該叫變相的監視囚禁吧?”蘇桃冷笑道。
“那倒談不上,想囚禁本王,他還做不到,監視還差不多,”公孫靖神色輕鬆,嘲諷多過擔心,“快些吃飯,待會讓範青遙給你把個脈,這老頭一大清早,便在院子裏跳來跳去,精神好的過頭了!”
某些人說來就來。
“喲喲!你倆想我啦?老遠就聽見你們的念叨,想不到我老頭子還挺吃香,”範青遙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服侍,像陣風似的,刮了進來。
再一回神,他已蹲在了凳子上,搓了搓兩隻手,便要伸手去拿桌上的包子。
啪!被蘇桃打掉了,“洗手!”
“嘖嘖!小丫頭,你比我徒兒管的還嚴,洗個什麼手啊,你沒聽說,不幹不淨,吃了沒病?”花蝴蝶一邊說話,一邊偷偷摸摸的伸手,又去抓包子。
“啪!”
這回是公孫靖打掉的。
“你不怕得病,我娘子怕,以後我會派人看著你洗手!”趕不得,留著他大有用處,所以公孫靖已經打算長期收留花蝴蝶,隻不過在這之前,得把他的壞習慣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