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女人說到這裏,臉紅的恨不得縮進脖子裏。
九兒止住蘇離的話,“行了,說這個幹嘛,沒孩子就好,那你叫什麼?”
“我叫蕭竹君,還不知道你們二位是……”她看得出救她的這兩位,是女子,雖然外形跟動作很像男人,但是她們沒有喉結啊,這是很容易辨認的。
“我叫九兒,你叫她小離,”九兒笑著給她介紹,也沒說別的,畢竟還不熟悉。
“你也姓蕭?你娘不是蕭府的下人嗎?”蘇離奇怪的問道。
蕭竹君點了點頭,“所有在蕭府出身的孩子,都被賜了蕭姓,這是我們的命,表示我們要一輩子對蕭家衷心。”
“哦,原來是這樣!”
“小離,你跟我出來一下,九兒把蘇離拉了出去,帶上房門,將她拉到一邊,“小離,你認識金陽城的蕭府?”
蘇離沒說話,趴在欄杆上。
九兒說道:“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問,晚上咱倆去堵範增,上半夜早些睡吧!”
她拍了拍蘇離的肩膀,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們三個一人一間房,小客棧的房價也不貴,就是房間很小,被子也是髒髒的。
蘇離沒有蓋被子,穿著衣服,連鞋襪也沒脫,雙手枕在脖子下,閉上眼睛,將今天發生的事,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如果今日是阿姐跟她在一起,那麼這個蕭竹君的出現,可就是太巧了。
但今日阿姐並不在這裏,她跟九兒也是意外遇到,範增一路被她跟著,不像是他所為,自然就不存在故意設套的可能性。
她深知,這個蕭竹君,是阿姐進入蕭府的關鍵。
“呼!”蘇離伸手摸上自己的心口,那裏有塊刻著佛的白玉觀音,是司徒逸送給她的,說是在街市的小攤上,花了幾文錢買來的,不值什麼錢。
她雖不精通什麼玉石,但好壞還是分的清。
這玉佛質地通透,放在太陽底下,還能照見白玉的光暈。
那佛像雕刻的也是栩栩如生,手法嫻熟,非雕刻大師不可。
摸著那溫潤的玉,蘇離很難不想到司徒逸這個人。
分別了幾日,還真挺想他的,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人欺負他。
要是讓司徒逸知道她此時的想法,估計又得苦笑。
他長的很像被欺負的那個嗎?
下半夜,小鎮上空飄起鵝毛大雪。
不到一個時辰,積雪便已沒過腳踝,估摸著到天亮時,積雪肯定很深。
九兒跟蘇離沒敢穿的太厚,在死寂的夜裏,先摸到了先前範增預定的客棧。
她倆沒有靠近,讓金毛過去探查了一下,範增根本不在裏麵。
蘇離查清他另外兩個落腳點,雖不確定,但總要試一試。
範增精的跟兔子似的,稍有動靜,便會逃走,所以她們之前沒敢去探查。
兩人足足找了一個時辰,才在最後一個落腳點,找到範增的影子。
不得不說,這個老狐狸,真有一套。
居然化了妝,住進了百姓家裏,那家還喂養了兩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