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憋的狠了,腦袋冒汗,心裏急的跟貓抓似的。
蘇離被他不正常的動靜驚醒,奇怪的看他,“你怎麼了?”
司徒逸心裏清楚,一時半會,他們根本走不了,既然走不了,這上茅房的問題就不可能回避,可是要他對著一個姑娘家,談論上茅房的問題,他又怎能開得了這個口。
“我……我那個……”他支支吾吾的,臉都憋紅了。
蘇離觀察他的表情,視線又往下,看了看他扭捏的地方,心中了然,“你想上茅房?”
司徒逸還在醞釀呢,冷不丁被她說中,整個人怔住了,瞪大了眼睛看她,“你……你怎麼知道?”
蘇離朝天翻了個白眼:廢話,看你扭的那個樣,不是上茅房,難不成是來了月事?
她站起來,敲了幾下圍欄,對外麵的看守叫道:“喂,你們過來一下,我家公子要上茅房。”
“上茅房?”其中一個看守,滿臉嫌棄的走過來,不耐煩的指著那個洞,“上什麼茅房,就在那個洞裏解決,再拿土疙瘩擦擦,不就成了嘛!”
蘇離嘴角抽了抽,回頭看時,果然發現在洞的不遠處,有幾個泛黃的土疙瘩,頓時胃裏一陣作嘔。
司徒逸更是白了一張臉,讓他用那個擦屁股,不如一刀砍了他來的痛快。
蘇離忍著惡心,再次跟他商量,“恐怕不成,我家公子昨兒有點拉肚子,我擔心他在此解決,會汙染空氣。”
司徒逸想撞牆了,他的一世英名,一世風采,就這麼毀了?
齊永等人也跟著起哄,這裏本來就夠臭的了,再弄的更臭,他們還要不要待了。
“讓他去茅房,不能在這裏上大號!”
“對,不能讓他上大號,難道要把我們全臭死在這兒啊!”
看守被他們吵的煩了,估計也是怕弄的他們吃不下飯,隻能同意。
“給你們開鎖可以,但別給爺生事,找個角落就地解決,我們這兒可沒有專門的茅房!”守衛怕他們逃跑,又給他們戴上鐵鏈。
蘇離是小廝,自然也要一並跟隨。
司徒逸硬著頭皮,跟著守衛往外走。
山寨的四周都是鬱鬱蔥蔥的雜草林,有些雜草長的太過茂盛,有一米多高。
蘇離從地上撿了根棍子,遞給司徒逸,“喏,拿著這個,走到那邊先拍打一番,別叫蛇給你咬了。”
司徒逸囧的不行,可又不好拒絕,隻能硬著頭皮接過木棍,走了幾步又回頭,因為他想起蘇離是女子,“喂,你轉過頭去,不要看。”
蘇離嗤笑,“知道了!”真是矯情的男人,看了又不會少塊肉,再說也沒啥好看的吧!
看守蹲在不遠處,閑著沒事,一個勁的盯著蘇離看。
大概是瞅著她一身的小廝衣料挺好,再瞧瞧自己身上的,好像一個月沒換過了,臭是肯定的,主要是還有好多虱子,到了夜裏怪癢的。
其實司徒逸還是覺得別扭,蘇離是習武之人,耳力比常人要好,不管他怎麼避,估計都會被她聽見。
想著想著,司徒逸解腰帶的手停在半道,怎麼也解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