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一個樣,人後當著媳婦又是一個樣。
後話放在後麵說。
且說胡子義那邊的事兒,此日一早醒來,那可真是熱鬧了。
兩個下人都在關陽府過的夜,胡子義這邊自然也清靜了。
這一清靜,被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撕開,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與私宅緊鄰的兩邊鄰居,被這一聲尖叫可嚇的不輕,都以為發生啥大事了,於是都跑來敲胡子義家的大門。
胡子義正煩的要命,又聽見一陣陣跟催命似的敲門聲,煩躁的扒了扒頭發,穿上褲子,隨便扒拉了一件外套,拉開門就出去了。
拉開院門的門栓,不等門外的人詢問,張嘴就罵,“我說你們一個個都閑著沒事幹是吧?敲什麼敲!”
門外圍著的一圈人,全傻了眼。
不是因為他震耳朵的罵聲,而是……而是這位爺披頭散發,褲腰掉在胯上,上衣沒係沒遮,那一身的健碩的肌肉,窄緊的腰,平實的小腹。
特麼的,再往下一點點,肚臍以下三寸的風景都能看見了。
更扯的是,這小子褲腰帶也不知怎麼係的,那個險的喲,好像隨時都能掉下來似的,而且吧,他這麼匆忙的穿衣裳,誰都不敢保證,他有穿裏褲。
老伯們回過神,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捂住自家婆娘的眼睛。
那些沒帶老伴的老婆娘們,一個個眼睛睜的老大,恨不得將眼珠子都突出來。
她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等身材火爆的男人,夏天的時候倒是見過,光著膀子赤著上身的男人,不過大多是屠夫,全身油光光的,能刮下來幾兩油,還有那個肥肚子,比豬肚子還要肥。
婆娘們看傻了眼,胡子義也不在乎,吼完了就要關門。
“慢!”擠在最前麵的一個老婆娘,突然伸出腳,擋住他關門,一臉討好的笑,“我說胡大人,您別急著關門呀,我們也不是有意打擾您休息,這不是聽見有人叫喚,我們不放心,那個……您這裏住進女人啦?”
胡子義更不爽了,“有女人怎麼啦,胡爺不能娶媳婦嗎?”關你們鳥事,特麼的,胡爺的好事都被你們破壞了。
那老婆子還不罷休,“您娶媳婦,我們當然不反對,可是我們聽這聲音好像不太對勁啊!”
豈止是不對勁,搞的好像強搶民女,那個淒厲的聲音喲!
胡爺橫他們一眼,“那又咋了,我跟我媳婦培養感情,關你們屁事!”
他真發了狠,一手拎著那婆娘的胳膊,把人往外麵一推,狠狠的關上門。
門是關上了,可他又煩了,裏麵那個可要怎麼搞。
卓沁兒死也想不到,再次醒來,會是這麼個情況。
身上這青紫的痕跡,滿床的淩亂,她再單純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她抱著被子縮在床的一角,肩膀抖的厲害,像個受傷的小獸似的,嗚咽哭泣。
淩亂的發遮住眼,遮住春,光外露的身子。
胡子義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更煩躁了,尼媽這女人要怎麼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