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穆青很精,看他的笑就知道了。
司徒逸靠在一家店鋪的牆邊,喘著氣,平複了好一會, 都沒能將心底的惡心感甩去。
蘇離退出戰圈,正好是站在他的身前,從司徒逸的角度,可以看見她後背的傷勢。
“你受傷了,”司徒逸心裏愧疚,他相信如果不是他,以蘇離的身手想要逃走,易如反掌。
蘇離看都沒看他,“一點小傷,要不了命。”
她就是如此,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司徒逸心裏的那個愧疚勁,就甭提了,“要不要給你捂著,會不會很疼?”
蘇離幹脆不理他,靜靜的看著胡子義將最後一個人放倒,他似乎還沒打過癮,握著長刀一個一個的戳著地上的死人,“喂,起來啊,這麼不經打,你他娘的,還是不是男人!”
別說是不是男人,地上的這些已經不算人了。
龍十三不著痕跡的往後退,想要乘機離開。
蘇離腦袋一轉,就要出手攔下他,穆青擋住了,“讓他走,他總會找到主上,到時再收拾也不遲。”
要說穆青也是個狡猾的,這個時候殺了此人,肯定不好。
倒不如讓他主動找到公孫靖,至於他為啥敢這麼肯定,那就不得而知了。
幾人收拾了殘局,連地上的鮮血都清洗了,胡子義後來得知另一撥刺客是王老板,帶著人直接將他的賭局挑了,場子砸了,人也綁了在關進大牢。
胡爺是個任性胡鬧的主,隻有公孫靖能製得了他。
現在又多了一個蘇桃,當她第二日得知此事。
怎麼可能瞞得住,蘇天寶這張小嘴,哪能保住秘密。
蘇桃得知的時候,粉豔的小臉板的厲害,陰陰的,好半天都沒說話。
之所小臉是粉豔豔的,還不是公孫靖的功勞,人家奮戰了一夜,翻來覆去的折騰。
蘇桃第二日直到下午才爬起床,那個混蛋一早被她踢下了床,她休息了半日,才好一些,否則要是留著他在床榻上,那她就甭想起床了。
蘇桃坐在正廳,捧了杯熱茶,坐在一側的圈椅上。
上方坐著龍玨,旁邊坐著個叫龍十三的中年男人。
她也是剛剛得到消息,這個龍十三找上門來了。
昨夜的事,他也不好說什麼,便另尋了個借口,暫住此地。
要說他的身份,的確不簡單。
看龍玨的稱呼便知道了,“十三叔,你怎麼突然到了南明,之前聽說你不是去了京城嗎?”
他是龍玨的叔叔,老皇弟的弟弟,封了王,很早便去了封地。
不大不小的一塊封地,成不了大事,也虧不了他。
當年老皇帝為了坐上皇位,對自己的兄弟可是從未手軟,龍十三排行十三,可見上麵有多少個哥哥,他能活下來,實在是奇跡。
這樣的人,要麼胸無大誌,要麼平庸無用。
龍十三正好這兩樣都占了,老皇帝也不能趕盡殺絕,便留了這麼個親情招牌。
龍玨對這個叔叔並不熟悉,隻是每年朝貢的時候,能看見他,去年父皇的壽辰也見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