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是蘇姑娘給您親手做的菜,讓屬下送過來,”袁七頂著眾人疑惑的視線回答。 司徒逸淺笑,“蘇姑娘真是有心,知道主上胃口不佳,特意做菜送來,果然是賢惠!。”
胡子義跳出來,“鍋裏的是什麼菜,蓋的這麼嚴實,我一點都沒聞到,讓我瞧瞧唄!”
“不行!讓你嚐了,主上還能吃嗎?”袁七捧著砂鍋,躲開他的手,快步跑到公孫靖跟前,將砂鍋放下。
公孫靖看著黑漆漆的砂鍋,眼中的冷意已化的所剩無幾,整個人散發著暖洋洋的氛圍,“你們都出去吧,今兒的議事到此結束,吃過飯我們再議!”
淩鳳眯起眼,淩厲的視線緊緊盯著案桌上的東西,帶著幾分疑惑的問道:“主上什麼時候請了新的廚娘?”
淩鳳是公孫靖手下為數不多的女將,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也是暗衛之一,因為有些任務需要女子。
淩鳳的身手也不錯,至少不在袁七之下,其性格冷漠,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她心中唯一的溫暖,是對公孫靖的。
袁七跟淩鳳一起執行過任務,對她也較為熟悉,見她問了,微笑著解釋,“怎麼能是廚娘呢,這可是我們未來的主母大人。”
淩鳳麵色一變,她似乎聽到了心髒碎裂的聲音,整個人如同處在冰窖,眼中的陰鷙狠辣一閃而過,不客氣的質問:“主母大人?我們何來的主母大人,袁七,你腦子有病嗎?”
袁七狐疑的看她,對淩鳳不善的語氣感到奇怪,“主上年紀也不小了,難道不該娶親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淩鳳垂下眼睛,“屬下隻是擔心主上被有心人利用,畢竟主上的身邊,不是誰都能近得了!”
公孫靖不喜跟人接觸,尤其是女人,她是唯一一個能近得了主上之身的女子,雖然隻是單純的靠近,她也認為自己跟其他人不同。
公孫靖冷冷的視線掃過他們,“爺的事,不用你們操心,都出去吧!”
胡子義摸了摸鼻子,不願意走,“主上,您真要一個人獨享啊?”
“不可以嗎?趕緊滾!”公孫靖不客氣的趕人,那小女子單獨給他做的飯菜,他能分給其他人嗎?做夢!
淩鳳看著公孫靖臉上少見的溫柔,心中別提有多難過了,氣憤的站起身,狠狠瞪了袁七一眼,轉身出了營帳。
其他人都被攆走了,唯獨司徒逸坐著沒動。
公孫靖也不管他,此人一向不走尋常路,腦袋跟別人長的不同。
掀開鍋蓋,噴香的味道瞬間撲鼻而來。
“好香,蘇姑娘的廚藝又精進了,”司徒逸看了一眼砂鍋裏的菜,然後垂下眼睛,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的味道很淡,淡的無味,他也好餓啊!
“她的廚藝一向不錯,昨日跟我談的生意,我覺得可行,軍中將士的夥食,的確太差,淡的無味,跟豬食似的,雖然咱們行軍在外,並不講究口福之欲,但是吃的好,將士們才有信心打仗,不是嗎?”公孫靖眼中流露的柔情,讓司徒逸直打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