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過後,三人終於都走到外麵了。
公孫靖寬大的袍子,其實看不出什麼。
但是狡猾的司徒逸,風流的穆青還是一眼就看出了。
男人眼中的炙熱光芒,能騙得了誰啊!
“派人通知家中了嗎?”公孫靖站在冷風問道。
“已托人說了,但是……”穆青欲言又止。
“她需要在這裏修養一夜,明日再送她回去,讓張玉海去說,他算是個挺沉穩的人,有前途。”
司徒逸瞄了眼主上,又迅速收回目光,心中已有了計較。看來主上要陪養張玉海,有公孫靖的看中,張玉海離飛黃騰達不遠了。
穆青哦了一聲,看來這個事,他要親自去一趟,主上的意思,無非就是這個。
傳令神馬的,太沒誠意了。
穆青離開,隻剩公孫靖跟司徒逸。
一陣冷風吹過,司徒逸硬是打了個冷顫。
公孫靖慢慢的開口了,“你說她的馬車,是不是可以改進一下,太不經用了,嗯,廂用硬木,車軸也需要動一動,至於那匹馬,去馬場裏挑一挑,看是否有一模一樣的,別讓她看出來 。”
司徒逸臉上抽搐的厲害,“主上,讓她知道也無防,蘇姑娘其實挺精明的,你未必能騙得了她。”
公孫靖丟給他一記冷眼,“她知道是一回事,爺怎麼做,又是另一回事,蠢!”
他甩袖而去,留下一臉懵呆的司徒逸。
蠢?他哪裏蠢?
他可是大渝最年輕,最有智謀的軍師,才學無人能敵!
怎麼可能會蠢呢?
其實司徒逸不該糾結這個事,隻因他還是個無情無欲的孤家寡人,不懂也是很正常的。
要說穆青這小子辦事還是挺靠譜的,不僅親自去找了張玉海,還很隱晦的告訴張玉海他的身份。
張玉海拖家帶口的,冒險的事,他並不想做,但他會看人,公孫靖此人氣度不凡,身份更是不凡,就是不知他對蘇桃到底是真是假。
張玉海硬著頭皮去了孫家,想了好半天,才編出一個很瞎的理由。
“林叔,林嬸,今日城中突然戒嚴,城門封閉了,蘇桃沒能出得來,不過你們別擔心,她已在城中住下,明日一早,城門開了,就能回來。”
林氏滿臉的擔心,“我家桃兒不會出事吧?我聽說最近城裏挺亂的,她一個女兒家,要是住客棧,會不會不安全哪?”
林老爹也擔心,“要不還是我去找一找吧,求他們給我開門,我去陪著她。”
“不用不用,其實她是拖宋明清捎來的話,那小子還是不錯的,你們不是跟呂家飯莊做生意嗎?聽說就是住在他家,呂老板是個正經商人,家中妻兒都很和善的。”張玉海硬著頭皮說謊,感覺頭皮都要硬成殼了。
林氏雖然沒在說話,但心裏還是很擔心。
蘇天寶坐在門口的小凳子上,在他的對麵,坐著一身藍衣的穆青。
一大一小,麵對麵坐著,可是感覺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蘇天寶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臉上沒啥表情,看的久了,小模樣有點呆呆的,要不是他偶爾還要眨眨眼睛,穆青一定以為,他被點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