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美豔的臉上,慢慢展開一抹笑容,“我怎麼會怪你呢,你想多了,這事以後莫要再提,你好好休養,等養好了傷再接客,但是你也知道,今日之事很容易被人傳出去,一旦你的名聲毀了,價牌是要降的,宜香院中三等妓子,你是知道的。”
香蓮驚的一個哆嗦,她如何能不知道。
每家青樓的妓子,都有等級。
她是花魁,是個特殊的存在。
她可以自己挑選客人,不喜歡的客人,青荷也不會勉強她。
可以說,做了花魁,她是所有姑娘中,最自由的一個,得到的錢財也是最多的。
再往下,是一等妓子,有價就可以買到,但她們的價錢往往很高,長相也是樓內數一數二的美人。
二等妓子,則要差一點,但也算有身價的。
最慘的是三等妓子,每個青樓中,都有許多三等妓子,她們往往是年老色衰,再不複以往的美豔,再有就是那些長相平凡,也無才無藝,隻能滿足最低等的男子。
香蓮被玩的如此慘,要是傳出去,那些有錢的公子老爺,一定會嫌棄她髒,不會再進她的香房。
“姐姐,我求求你,這個事你一定要替我瞞過去,等我傷好了,還是一樣可以接客,”香蓮不是傻子,能做上花魁,也不是光憑著美貌,望著一臉淡漠的青荷,她心中嫉恨,“姐姐……我會變成這樣,你心知肚明,那個男人如此厲害,若是讓他知道此事……呃!”
青荷腳步一晃,逼近她,一手扼住香蓮的喉嚨,“憑你也敢威脅我,也不看看自己有什麼,我隻要動一動手指頭就能捏死你,你的小命,在我眼裏輕如螻蟻,你若識相,便乖乖的留在這裏,接你的客,興許你還能活的久些!”
青荷手一鬆,奄奄一息的女子像一塊破抹布,被丟在床上。
離開房間,青荷吩咐人好好看著她,如果香蓮再敢不聽話,她不介意將人毒啞了,接受隻需一副身體跟張那臉。
蘇桃覺得自己睡了好長好長的一覺,這一覺睡的很沉,連個夢都沒有做,深度睡眠,再加上周身暖暖的,一種安心的感覺,像一張網將她牢牢的包住。
她睡的像個死豬一樣,卻愁壞了床邊的幾個人。
司徒逸平舉著雙手,急的滿頭大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主上火急火燎的將他招來,說是有人受了重傷,非要他火速趕來不可。
可憐他正在軍中吃午飯,嘴裏的飯粒還沒咽下去呢,就被人拖走了,一路上他不知死了幾回,下了馬,還沒站穩,又被人拖著走了,胃裏殘留的糧食,已在路上全吐了。
他覺得快死的不是那人,而是自己。
還沒完呢!
進了隱在山洞後麵的一處簡易院落,他剛一邁進來,又差點被那個坐在床邊,雙眼通紅的男人,嚇的心髒驟停。
他的主上啊,這才多久沒見,怎麼搞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