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荷花終於繃不住了,“我說蘇丫頭,我咋聽你這話的意思,還是在咒我們,你可真夠毒的啊,不盼著我們,倒盼著我們下地獄,有你這樣的親戚嗎?”
蘇桃笑的諷刺玩味,“你還真就說對了,我就盼著你們下地獄呢,至於親戚,不好意思,從今以後,我不認識你們,再告誡你們一句,子不教,父之過,這兩個孩子你們如此教育,長大了恐怕也難成大器,你這不是對他好,而是害他,將來他是會恨你的。”
“好啊,你咒完了我不算,竟然還敢咒我兒子,你爹娘不在,我看你才是欠教育,”周荷花握著菜刀,怒氣衝衝的就要撲過去,揚起的手,眼看著就要落在蘇桃眼上。
“住手!”
同時三個聲音,兩個來自院裏,一個來自門口。
張金成本來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他們吵架。
直到周荷花抓著菜刀,撲上來打蘇桃,他嚇了一跳,可是他離的較遠,想阻止也來不及。
另一個驚訝的聲音,是林老三。
門口那個,自然就是莫染。
與他一同來的,還有下塘村的村長。
那是個很老的老頭,頭發全白了,脊背也佝僂著,與莫染站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是他們全都鞭長莫及。
蘇桃冷眼瞅著周荷花扇過來的手掌,頭一偏,輕易躲開。
她是躲開了,周荷花卻沒能刹住車,連人帶手,筆直的撞向堂屋門口的台階。
這一下,摔的很結實。
腦袋磕在台階的棱角,菜刀從手裏掉下去,還好她走運,沒有被劃傷。
“狗蛋他娘,你咋樣了,快起來,”林老三嚇傻了,呆了片刻之後,急忙衝上去想將她扶起來。
林老爹靜靜的坐在一邊,沒動彈,也沒說話。
“喲,你們這是幹什麼呀?好好的說話不行嗎?幹啥要動刀子,”老村長拄著拐棍,走進來。
莫染看了眼端坐著的蘇桃,眼裏閃著莫名的光。
周荷花摔的真不輕,被林老三扶到板凳上,歇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紅著眼睛,直指蘇桃,“你!你幹的好事,竟敢摔我,好的很哪!”
蘇桃淡淡的笑了,“舅母怎麼能怪我呢?我坐這兒可是一動沒動,分明是你自己撲上來的,我不過是往旁邊閃了下,也是你自己沒收住腳,難道要我不動彈,坐在這兒任你打嗎?抱歉,我沒有這個興趣,這一切都是你自找自受!”
笑看著周荷花快要氣瘋的臉,蘇桃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還是省點力氣吧,自作孽不可活,在我身上,你絕對討不到好處,言歸正傳,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跟你吵架的,既然你不想養外公,那我今兒就將外公接走,以後都不用你們負責。”
“欠你們的銀子,到了年底我會一並送上,但你們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日後不能以任何借口,找兩位老人的麻煩,不管是錢還是人情,都不可以,你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