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幾個婆娘覺得應該可憐那姑娘,居然還真敲定了一個她們都認為很合適的人。
是柳兒夫婿,城衛大人手下的一個夥頭兵。
四十歲的年紀,還沒娶親,一隻眼睛瞎了,隻能在城衛手底下燒燒飯,劈個柴什麼的。
她們認為這樣的老男人,又是老光棍,還是殘疾,或許甘願入贅蘇家,以後林氏跟天寶的生活都有了著落。
蘇桃聽到這裏,沒忍住笑出了聲。
菊花氣憤的扯她的辮子,“你還笑呢!要是真讓柳兒領著那老光棍來村裏,我看你怎麼收場!”
莫染看著蘇桃,目露擔憂,縱然他不喜爭吵,但是對這幫婦人的做法,還是不敢苟同,甚至隱隱的有些憤怒。
蘇桃笑夠了,拍掉菊花的手,漫不經心的說道:“有什麼可煩惱的,她們那群人是閑著沒事幹,自己找罪受呢,唉,今兒剛打了一架,等過兩在,她們皮癢了,再教訓他們一頓好了,還有兩件事沒說,你繼續啊!”
“打架不妥,君子動口不動手,暴力不能解決問題,”莫染不讚同她打人,雖然她看上去像是有點武功底子,可那也不能仗著自己有武功,就去欺負人哪!
蘇桃嘴角抽了抽,“你不去做和尚,真是可惜了。”
莫染臉上一窘,“小生說的是實話,冤冤相報何時了,還是坐下來說清楚的好。”
蘇桃懶得再跟他掰扯,催著菊花繼續說。
菊花已從起初的花癡中醒過味來,雖然這小子長的很俊俏,說話也是柔聲柔氣的,可這也太沒骨氣了,還真跟廟裏的和尚一個樣。
菊花也沒理他,說到第二件事。
宋明清變了,前兩日還在家裏打漁賣魚,也不知怎的,今兒突然從外麵回來,把魚塘給了宋家老大管著,自己收拾了幾件衣服,連馬車也沒帶,徒步出了村子。
聽宋氏說,宋明清要去做官了,還是在關陽城的李捕頭手底下謀了個差事。
宋明清沒功名,也沒聽說學過武,怎麼就做了官?
實在是匪夷所思。
蘇桃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分析,“要麼是有人幫他引薦,要麼是他自己找到機會,接近了李捕頭,得到人家的賞識,機會嘛,不是自己爭取,就是天上掉下來,不奇怪。”
菊花說的第三件事,倒是跟蘇桃有了一點關係。
同村夏家的兒子夏滿,腿被人打斷了,一直就在家中待著,夏家人想給他說門親事,這不,又扯到蘇桃頭上了。
這回倒沒惡意,夏家老兩口不是嘴碎的人,一直默默無聞的住在村裏。
要不是兒子出了這麼大事,估計村裏一直沒人注意到他們呢!
夏滿沒出事以前,也是個不錯的男娃,長相端正,個子很高,身板也壯實,話不多,見著人也不會主動跟人打招呼,頂多點個頭,憨厚了笑兩聲。
要是遇上哪家老阿婆挑不動水,或是板車上不動坡,他都會伸手幫個忙。
總之,從菊花嘴裏,蘇桃聽到的是一個堅強善良的男娃,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