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空氣裏就傳來了一絲血腥味。
雲逍遙加緊腳步,抱著小黑,運足內力,幾個縱身之後,總算是趕到了目的地。隻見前麵的涼亭外,一群黑衣人正將上官飛四人團團圍住,四周還有不下十具黑衣人的屍體。從雲逍遙隱身的樹上看去,中間的四人,除了另外兩人身上掛了彩之外,上官飛和墨非倒還遊刃有餘,雲逍遙也就沒急著現身。
這群黑衣人顯然是訓練有素,雖然傷亡不少,可陣腳一點都沒亂,反而不停地變幻陣形,死死咬住困在中間的四人,尤其是上官飛。看來這幕後之人,早就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置上官飛於死地。
上官飛麵對來勢洶洶的攻勢,麵色沉著,眼神冷咧,下手狠辣,一根黑色長鞭,使得滴水不漏。但凡沾到的人,莫不一聲慘叫。轉眼間,倒在他鞭下之人又添了幾個。遇事冷靜,處事果斷,回護下屬,沒想到他雖然年紀輕輕,卻已經頗有帝王之勢。
雲逍遙人在樹上,心裏對上官飛的身份終於有了定論。先前雖有疑惑,如今這番情勢,心下更加肯定,這上官飛一定就是雪煙國的當朝太子--上官飛烈。聽民間傳說,上官飛烈五歲那年的一天夜裏,其母後,也就是當朝皇後墨雪櫻的宮殿被一場大火一夜間化為灰燼,屍骨未存。上官飛烈從此和當今皇上上官洛父子反目,不得其寵。後幸得太後垂憐,接到太後宮中由太後一手撫養長大。所以他雖貴為太子,在深宮之中也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但卻處處受人排擠。一年裏頭,明裏暗裏總會遇到七八上十次的意外,不是莫名其妙的中毒,就是不小心掉在了禦花園的水池。後來,不知太後從哪裏找來了一個叫墨非的人做了他的貼身護衛後,情況才有所改善。如今看來,這深宮之中的各種磨難似乎並沒有對他產生多大的影響,反而讓他變得更像個男人,更強大了。
正想著,雲逍遙的神識突然一動,他眼神一掃,隻見對麵樹上銀光一閃,一樣東西挾著勁風朝上官飛烈門戶大開的後背急射而去,情急之下,他隨手摘下兩片樹葉,指間輕彈,一枚將差一分就要落到上官飛烈背心的暗器打落了下來,一枚直朝對麵樹上飛射而去。隻聽“啊呀”一聲,一個人從樹上掉了下去。
一葉飛針,哈哈,自己終於也體驗了一把當高手的感覺,真爽啊 ̄
再看下麵,隨著一聲呼哨響起,頃刻之間,那群黑衣人似乎收到什麼撤退的指示,兵器一收,呼啦一下,片刻間走得一幹二淨,連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也沒留下一具。由此可見,這群偷襲之人絕不是泛泛之輩,一定是接受過嚴格訓練的死士。
上官飛烈四人見黑衣人走得如此迅速,心裏也有些奇怪。這一路走來,像這樣的突襲已經不下五次,哪次不是死纏亂打,拚盡最後一個人,從來沒像這次這樣一擊即退,也不知對方耍得什麼花樣。
上官飛烈詢問了一下藍風、藍玉的傷勢後,向雲逍遙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樹上的朋友,剛才多虧你仗義相救,可否下來一見?”
雲逍遙知道行蹤已露,也不多言,直接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在上官飛烈身前還了一禮。“雲某多事了,上官兄也不必過謙。剛才即使雲某不出手,他們也奈你不何。嗬嗬!”
“哈哈,原來是雲兄暗中相助,先謝過了!過去亭內坐吧。”上官飛見是雲逍遙,麵上一喜,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將他帶到亭內,又給他引薦了墨非三人。雲逍遙一看,藍風、藍玉想是傷得不輕,麵色青白,呼吸急促,墨非正在給他二人包紮傷口。當下也不避諱,跟墨非點了點頭,走到他二人身後,兩隻手掌輕貼在他們背上,默運玄功,不一會兒,見他二人傷口漸收、汗如雨下時方才收手。藍風、藍玉汗出如漿後,麵色漸漸轉為紅潤,氣息也平穩下來。二人也不言語,等氣息一穩,立刻盤腿打坐,自行調息起來。
“雲兄,請恕在下孤陋寡聞,不知這是什麼功夫,怎麼這會兒時間,他二人的傷口愈合地這麼快?”上官飛看了看藍風、藍玉的傷勢,掩不住一臉好奇的問道。
“我這哪裏算得上是什麼功夫,打從小時候開始就這樣,隻要我一運功給受傷的小動物療傷,它們就好得比較快。”雲逍遙一臉無所謂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