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炘去了洗手間,算算日子,雖然推遲一周,但她知道自己是來事了,不然孫衍莫名其妙給她掛個大外套幹嘛,總不至於是太過入戲了吧?
祁炘打理好後,站在盥洗台前,打開水龍頭,擠了洗手液在掌心揉搓,衝洗好之後祁炘抽過一旁的紙巾擦拭,視線落向鏡子裏時發現裏麵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什麼鬼?!”祁炘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轉過身,看到身後站著的人,抬手拍拍自己的心髒,嘴裏呼出一口氣,然後直接開罵,“慕朝陽你他媽有病?走路沒聲音就算了,還杵在這穿一身白,你玩生化幽靈呢?”。
慕朝陽斜倚在洗手間門口的牆壁上,似墨渲染的眸子淡淡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聽到祁炘近乎咆哮的聲音微微蹙了蹙眉。
這女人什麼時候這麼潑婦了?以前跟他的時候也不這樣,雖然不改流氓本性,經常猥褻他,對待外人是很凶,但是從來不會對他凶。
難道現在他已經是外人了,立馬就變了臉,或者,曾經就是裝的。
說實話,經過那晚之後,祁炘已經不想再和慕朝陽有什麼糾葛,既然現在的慕朝陽已經不是她的慕朝陽,她心裏再惦記,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想法。
有這麼一句話,能被搶走的愛人,就不是真正的愛人。
慕朝陽曾經在她心裏很美好,像一塊璞玉,幹淨溫暖,是她青澀年華瘋狂眷戀愛慕的男人。
是,離開這個人她心疼,難過,很久很久都不能接受這個現實,那麼多的付出都因這個男人的一昭變心灰飛湮滅。
他從她的生命中走了,走了就是走了,人總要往前看,不負韶華時光,那段過往,就當她是癡心妄想吧。
祁炘嘴裏哼著小曲兒,走了幾步見慕朝陽擋在門口,她斜睨他眼,吊兒郎當的開口,“好狗不擋道”。
慕朝陽垂眸,目光淡淡落在她臉上,沒說話,也沒有打算讓路的意思。
祁炘直接動手推了他一把,“慕朝陽,隔壁是男廁,當然,你要是被閹了的話就請進吧!”。
慕朝陽還是一言不發,隻淡淡睨著她,過了一小會,忽然抬手攫住祁炘的手腕,將她朝一旁的樓道拖去。
祁炘掙了幾下,她隻能恨自己是女人,這個力量懸殊是天生的,祁炘狠狠罵了句,“慕朝陽你病又犯了是不是?藥呢?藥別停啊!……”。
樓道口。
祁炘被慕朝陽推了一把,趔趄幾步,後背緊挨著冰冷的牆壁,冷意透過薄薄的布料滲透進肌膚,祁炘冷的打了個哆嗦,嘴裏罵了句,“尼瑪!”。
祁炘嘴角挑起抹冷嘲,笑眯眯盯著慕朝陽,語氣嘲諷揶揄,“呦,我說慕朝陽,你女三小盆友還在外麵呢,你該不會想和我這個前任舊情複燃吧?”。
慕朝陽仍舊是那副死人臉,冷冷清清看不出喜怒,祁炘怎麼以前覺得他溫柔多情呢?
她是不是瞎?
隻有多情是真。
慕朝陽抬手,一條手臂撐在祁炘臉側,將她半禁錮在牆壁和他的胸膛之間,慕朝陽眼眸微垂,盯著她看了一會,嘴角忽然漾起抹笑意,弧度譏諷,“小炘,你想什麼呢?我千方百計想擺脫你,怎麼可能會想重新惹上你這個大麻煩,別太把自己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