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炘頓時笑的一臉猥瑣,舉爪熱情的跟人打招呼,“嗨,小孫孫,好巧啊!”。
她還真會稱呼,孫衍不由失笑,嘴裏問了句,“你怎麼在這?”。
祁炘放下手裏的酒杯,“我是跟著葉景蕁過來的,她是我的閨蜜,那你呢?你該不會是方旭的朋友吧?”。
孫衍笑了笑,然後搭起長腿,姿態優雅,男人上身就穿了件白色襯衣,在這樣的場合仍然不失幹淨清雅,“沒錯,我是方旭的朋友,同時也是合作夥伴”。
祁炘一聽頓時露出一臉奸笑,“那我們可真是猿糞呐!”。
孫衍抬手,示意服務員給他和祁炘麵前的杯子裏倒酒,然後朝祁炘舉起酒杯,“為了我們的緣分,也該喝一杯”。
祁炘也豪爽,端起杯子跟孫衍輕碰了下,“幹杯!”。
洋酒後勁有多大祁炘是真不知道,孫衍並不嗜酒,跟祁炘碰了兩三杯後兩人就開始聊天,聊了一會祁炘覺得頭開始發暈,麵前孫衍的臉已經出現重影了。
祁炘站起身,“sorry,我去下洗手間”。
孫衍笑著頷首,然後又問,“需要我陪你嗎?”。
祁炘笑容曖昧猥瑣,“隻要你敢進去,我不介意”。
孫衍但笑不語,祁炘這會頭腦還算清醒,感覺有些尿急,她走過去推開門,就跟著指示牌朝洗手間走去。
去了一趟洗手間,祁炘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算著日子,好像大姨媽要造訪了,又恍恍惚惚洗了把臉,這會,酒精的後勁徹底揮發出來。
祁炘出來的時候已經感覺走廊在晃,分不清東南西北。
伸手扶著牆,憑著方才的記憶,祁炘腳步趔趔趄趄的朝前晃,她大概記得包廂旁邊的門牌號最後一個數字是8。
在一間包廂門前停下,祁炘抬頭,晃晃腦袋,仔細一看,嗯,就是這間包廂。
她伸手推開包廂的門,搖搖晃晃的就走了進去。
諾大的包廂內燈光幽暗奢靡,此刻是無比的寂靜,裏麵黑壓壓站了一片,聽到動靜都齊刷刷扭頭看過來。
有人想要上前阻攔,坐在陰暗角落裏的男人懶洋洋打了個手勢,然後歪歪斜斜窩在沙發內,光影交錯變幻的瞬間,氤氳出一張美豔似妖的臉。
那人輕啜口紅酒,饒有興致的盯著突然闖進來的酒鬼。
祁炘心裏還奇怪,剛剛嘈雜的環境,大家玩的不亦樂乎,這會怎麼就都這麼安靜了?
祁炘扶著腦袋一步三搖晃的走過去,憑著方向感朝最裏麵的位置走。
目光中出現一坨白影,祁炘知道孫衍今兒出來穿了件白色襯衣,兩條腿拐著歪八字的形狀晃了過去,然後伸腿踢了踢孫衍旁邊坐著的人,“起開!”。
祁炘聞到了濃烈的香水味,很明顯是個想要膩歪孫衍的女人。
那人扭頭看了眼最裏麵的方向,正要開口表示不滿,旁邊的人慢吞吞掃她一眼,女人立馬噤聲,不情願的站起身,婷婷嬈嬈的走了。
祁炘一屁股坐了下去,隻覺自己整個人都失重,那種暈眩感似乎是要飄在雲端。
祁炘想到方才孫衍說幹杯什麼的,她就已經意識到那淺褐色液體不是什麼飲料,是酒。
祁炘頭一歪,靠在“葉景蕁”的肩膀上,和隻蟲子一樣鼓蛹著往上爬了爬,伸出手臂攀住“葉景蕁”的脖子,然後將嘴唇貼向對方耳邊,話語含糊的嘟嘟囔囔,“景蕁,你今天出來沒穿內衣嗎?胸怎麼是平的?”。
說完還順手抓了下對方的胸,手感不太好,又硬又大,好像真的沒穿,看來這丫頭和她一樣,都喜歡內裏透風。
胃裏火燒火燎的,祁炘閉著眼,難受的吧唧幾下小嘴,抱著“葉景蕁”不撒手,嘴裏嘀嘀咕咕說道,“景蕁,我肚子不舒服,好像大姨媽要來了,你包裏帶衛生巾了嗎?”。